“不喜欢了。”
我无辜的朝着他笑笑,“恋爱为什么要谈,就是要跟着感觉走呀,我突然没感觉了,特没劲,不管成琛做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他了,不过他是好人,我可以给他发好人卡。”
“……”
周子恒无话可说,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又戴上点头,“老板吩咐了,我会给你订明天回去的机票,你下飞机后会有人接机,送你回镇远山……”
“不用了,我自己走。”
我拿出书包里的小兔子,放到仪表盘上,“车子正好留在了医院,钥匙链你帮我还给他。”
成琛在病房里等我洗漱时放进去的,戒指我没在书包里找到,成琛大抵也是失望了的。
“周子恒,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推开车门,凉风一入,反而舒服了些。
我站到车门外,头一次知道,原来心疼到极致就是发麻。
木了。
完全感觉不到冷。
敲了敲车窗,降下后我对着周子恒轻轻声,“你帮我和成琛说一声,放在他家里的东西就扔了吧,都是无关紧要的,至于他送我的礼物,我回去后会打包邮寄到你那,其实我很想自己留着的,但成琛那人太会算账,再纠缠我会很烦,我还给他,他怎么处理和我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接他电话了,我希望他能让我看到风度,否则我会笑话他的,再见。”
语落,我没再看周子恒的表情,转回身,唇角的笑意当即隐退。
眼眶干干的。
没有什么泪水。
“栩栩小妹妹,你注意安全!”
周子恒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叮嘱我,“无论如何,我都记着六年前的你,谢谢你曾为了安慰我在院子里跳了芭蕾,胡桃夹子!我一直记着!我知道,你是个特别好的小姑娘!回去后要照顾好自己呀!”
“……”
我没回头,手抬起晃了晃。
抬眼看着阴沉沉的天,模模糊糊,只感雨滴夹着冰晶落下。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进门纯良还趴在沙发上,看到我就是一愣,“姑,你怎么回来了呢?不会是太担心我,要回来照顾我吧,妈呀,你要不要侄子这么感动!”
“一会儿你就不想感动了。”
我走到他身边,看到茶几上有几个沾血的纸巾,“你哪里出血了?”
“没事儿,出了点鼻血,不算啥。”
纯良应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我就眯了眯眼,“沈栩栩,你这嘴怎么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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