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子鱼孙一见,祖宗没电了,也都规规矩矩缠绕成了几颗篮球大小的鱼球。
自己绑自己似的,集体闭目养神了。
彻底不敢嘚瑟了。
齐活!
“小沈先生,这是……”
“季小姐,降头破了。”
我后背的衣服也湿透了,靠着瓷砖墙壁微微缓神。
鼻息处的味道还极度复杂,鱼腥味儿,血腥味儿,死气味儿,腐臭味儿,以及尿骚味儿……
“破了。”
季楚芸喃喃的吐出两个字,擦了擦唇角的血,靠着我对面的瓷砖墙面就滑坐在地。
顾不得脏不脏的了。
她背身蹭的墙面都留下了红色的血道,触目惊心。
纯良心里有点数,知道血是我带来的公鸡血,并未大惊小怪。
不然还得以为我给季楚芸拍成重伤,皮开肉绽了。
缓了几分钟,我看向那个在有限的时间里已经物尽其用将自己包裹成隔离人员的蛋哥童子。
“纯良,你去找个塑料袋,把浴缸里的这些鱼都装进去,然后送到院里挖个坑,把鱼都埋了,没人的话就烧一下,有人的话直接埋也没事儿。”
这些鱼目前看着还有一口气,但是主体死了,它们又脱离了宿主身体,过一会儿就会腐烂了。
埋在土里就等于做肥料了。
纯良真一点没闲着,我说话的功夫他还不忘朝鼻孔里塞上两团手纸,隔空瞟了一眼浴缸,唇角难免抽抽,“这么大的量,塑料袋也装不下,姑,这得麻袋……”
来病了是不?
杠!
我给你弄个集装箱呗!
你就不能多跑几趟?
小脑萎缩呀!
能累死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