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我坚持不住啦,一会儿袜子都给我挠破了……”
纯良恨不得哭,头在床头那仰着,“姑,你快掐住他啊,这个鬼也太猥琐了,拿我脚底板当墙面啊……”
“坚持!”
我啧了一声,掐住他的脚腕,更仔细的观察那只手,按说我这么近距离的瞅它,那东西就是不显出原形也得和我比划比划了,但是这手没有攻击我,对于我的旁观熟视无睹,还在不停地挠,像是挠脚心有瘾,要从纯良的脚底抠出来点啥……
脑中得出数据,这说明它没有原形,只有一只手,没得主观意识,依照本能挠脚心,那这一只手是怎么到徐胜男的床底下的?
徐胜男捡过一只手搁床底了?
想法一出我自己就否了。
谁能在路上捡一只手拿回家!
疯了呀!
重要的是手一挠起来,掌心处的红字就越发清晰——
“不像是王……”
我微微拧眉,红字中间没有竖,只是大写的三,三……
那是?
乾卦!
黑手的掌心上写着是卦!
“纯良,这手……”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纯良生不如死的声音传出,“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还有我可爱的脚底板,其实我一点都不痒~”
“噗!”
我一下没绷住,手上力道一松,纯良登时就收回脚,人坐起来,在床边用力的揉着脚心,表情抽抽的好像一口烟裹猛了,“啊~~男四号也太不好当了……栩栩!你小心!!”
视线一转,黑手见脚没了,五指就近抓到了我的脸,那一瞬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死气中仿若夹杂了一股似有似无的脚臭味,面颊被他挠的火燎燎的疼,我朝后一闪,那手就支着半截小臂,夹在床底板附近,如一只摇曳的植物,水母似的,对着我还做抓挠状!
并不会伸长!
倒了两口粗气,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对着那只手,“纯良,说点话气我,我好灭了它。”
我需要愤怒!
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