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悦家在本市有一套住房一直空置着,因为父母常年都在外面做生意,所以这房子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会过来住住。是一套别墅,苏悦因为在外面念大学,所以,她也是不经常住。这不放暑假了,苏悦回到家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分熟悉感。
可能是房子空置太久没人住的关系吧,苏悦觉得这房子自己一进来的时候,就冷的要命,有一种悲伤的感觉,整个觉得都不太好了。
苏悦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别墅,说实在的,虽然是自己家吧,可是她仍然觉得害怕。第一天回来,苏悦把所有的窗口都打开了,想说通通风,自己又开始打扫。好在别墅只有两层,苏悦打扫完了也到了天黑的时候了。
说实话,天黑的时候,苏悦还没有多害怕。只是第一晚回家住吧,冷不丁换了地方,多少会有些不太适应。苏悦躺在床上,新换的床单,是新的床单,她因为时间仓促,她没有时间洗洗再铺上,总觉得睡得不太舒服。
苏悦翻来覆去的,就跟烙饼似的,怎么都睡不着。突然,她感觉自己耳边有一阵凉风吹过来,她以为自己忘记关窗户了呢。
因为现在是盛夏,夜晚温度居高不下的,屋里都开着空调。
这凉风是哪来的,她起身看了看,窗子关的好好的,严严实实的。而且这风吹过来的方向也不是从窗那边儿吹过来的。她的心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从苏悦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到这个屋子里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那种自己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的感觉,让苏悦有些害怕了。
屋里静悄悄的,因为关着窗户的关系,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声音。越是这样吧,苏悦就越害怕,她担心地望着自己周围,警惕地看着四周,屋里灯都关了,黑暗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她更加害怕了,刚才那阵凉风,与其说是凉风,更加像有人在朝着自己的耳朵边吹气。
苏悦害怕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想要起来把卧室里面的灯都打开,但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这个本事。她觉得浑身无力,根本就起不来,好半天,苏悦才恢复一些神智,她开始摸自己手机。
她把手机摸出来以后,把手电筒打开。苏悦用手电筒晃了一下,发现自己周围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可是,苏悦却清晰地感觉自己周围可能不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她用手机手电筒一阵地在自己的卧室里面晃,结果什么发现都没有。苏悦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害怕得浑身发抖。她把手电筒的灯再次熄灭的时候,她的耳边刚刚那个方向又传来了一阵风。
她能感觉到是有人朝着自己耳边吹风的感觉,苏悦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谁,谁在我的房间里?”
苏悦大声地喊道。
她们小区保安系统非常厉害的,就算是飞进来一只苍蝇都得登记扫码才能进来的。这难道家里面进来贼了,苏悦不管那么多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间来了勇气,腾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去打开了卧室里面的灯。这灯一打开,卧室里面就清晰明亮起来了,一目了然,什么东西都没有。苏悦大着胆子把卧室的衣柜、床底下可能藏人的地方全部都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这屋子就这么大,不可能有别人的。
苏悦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这一次她又重新关好灯准备睡觉。
不一会儿在苏悦一阵困意袭来,她迷迷瞪瞪准备睡过去的时候。突然间耳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泣声,那声音如泣如诉的,半夜三更听起来毛骨悚然。那声音就是在苏悦的耳边,离她很近很近,她都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冰冷的呼吸。
苏悦几乎崩溃了,她不敢睁开眼睛,时间就那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苏悦身子弓得跟只龙虾似的,就那么等待着恐怖的到来。结果她后来竟然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上,苏悦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阳光明媚,可是苏悦却心情不太明媚。她想起来自己昨晚上的遭遇,瞬间就觉得自己掉入了冰洞里面一样。
苏悦走下楼,又来到了楼梯口那里挂着的那幅油画面前。
苏悦都不记得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副油画,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她穿着红色的裙子,皮肤很白很白,头发随风飘扬,几乎把脸都遮挡起来了。个子纤细修长,怔怔地站在荒野里,盯着画面外的人在看。
她的双眼深邃,目光迷离,那感觉似乎在看着你,又不像。
苏悦觉得这幅油画就是很奇怪,那个女人似乎都画活了,有的时候苏悦觉得这个别墅里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就来自这个奇怪的红衣女子。
这幅画到底是谁挂上去的呢?苏悦问了她爸妈,她爸妈说不知道。不过可能是苏悦的老舅画的,因为苏悦最小的那个舅舅是学画画的。他年纪其实只比苏悦大八岁,目前自己在经营一家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