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耀没想到儿子会问自己这些问题,愣了一下道:“是荆南民政局通知的我,你爷爷的死亡情况还有火化什么的都有很详细的记录,就在里屋放着呢。”
张初九闻言点点头,又问道:“姑姑和叔叔呢,是联系不上,还是还没回老家?”
“都联系上了,”张光耀道脸色有些难看的答道:“你姑姑和叔叔都很好,家里人也都平平安安的闯过了这场大灾,就是都忙,一时间赶不回来。”
“你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家庙登记在你名下了,”李偲华在儿子耳边小声说道:“你是长子长孙又一直跟在老人身边学习着,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可你叔叔、姑姑知道了心里还是不服气,一直找借口拖着不回老家,你爸爸气的这两天天天捶心肝,也没办法。”
张显刚在荆南留下的遗产总共能值个一、两百万蓝元,按说也不算少,可要跟家庙比起来就显得非常微不足道。
这‘家庙’不是指“纵鹤观”这间铺子,而是可以立山门、供神像、收弟子、接受信徒供养的资格。
这种建立私有庙宇资格的审批,在八、九十年前华国刚刚推翻帝制,建立起共和国家时非常简单,合法的买块地,造座庙就能申请。
可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审批开始变得越来越严格,50多年前更是完全不再批准私人建庙。
如今一个在国家宗教事务管理局‘庙宇名录’里有登记的家庙价值,至少也在千万蓝币以上,而且道教是华国唯一的本土宗教,受到特别的青睐,价值更是不菲,并且还有价无市。
这么一柱大财,被老爹直接给了长孙,也难怪张初九的叔叔、姑姑心里有怨气了。
张初九听到母亲的耳语叹了口气,想了想,声音嘶哑的望着张光耀道:“爸,您是长子,我是长孙又是未来家庙的主持,有咱们在这丧礼就办得成,叔叔、姑姑他们忙来不了就来不了吧。
爷爷按着丧期算早就已经过了‘头七’了,之前是大灾临头,活人顾不得死人,没有办法,现在天灾都已经过了,还不入土算怎么回事。
国家每年农历‘重九’举行职业宗教人员资格考核,我今年就参加。
爷爷的大丧今天办,晚上我来守灵,明天入土,牌位糊名摆进家庙,我授箓之后马上供养起来。”
说完这番话,张初九抛下张光耀和李偲华脚步沉重的走进家门,跪在张显刚的遗像和骨灰坛前,‘嘭嘭嘭’的叩了3个响头,悲声喊道:“爷爷,我回来了,您的孙子初九回来给您叩头了。”,伏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