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值班的地勤服务人员发现他脸色惨白的像是复印纸,唯恐出事,急忙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问道:“同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家里的大人在哪?”
“我自己订了凌晨5点去伦敦的机票游学,家里的大人都不在身边,”张初九勉强笑了笑道:“不过没关系的,可能是昨天睡的太晚了,今天又来赶红眼班机,所以头有点昏。
一会休息一下就好了。”
地勤听了张初九的解释,从口袋里摸出两块水果糖来,递了过去,“这样啊,那你先把这两块糖吃了,补充一下能量,千万别低血糖了。”
见她很有经验的样子,还特意准备有糖块,张初九点头道谢后,接过水果糖,剥开放进了嘴巴,之后在那尽职尽责的地勤陪伴下取回了行李,办好登机牌,通过安检后,侧躺在登机闸口前的排椅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凌晨4点30分,手机闹铃准时叫醒了张初九。
他强忍着不适,坐起来等到闸口开关,登上客机,直飞云霄,脱离大气层的束缚后,在亚太空轨道上绕着蓝星飞行了短短半个小时,等客机降落,已经身在远离华国的‘英伦三岛’中的英格兰岛上。
时光飞逝,岁月流转,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临近元旦,红衫社数百社员满门失踪事件,才被发现,并逐渐发酵,搅得荆南县警察局鸡犬不安起来。
之后经过几天的调查,除了红衫社总会警卫室大门完全变成了碎片,总部大楼合金门有被破坏的痕迹外,其余线索全无,被逼无奈下,作为荆南警局最高长官的翟旭刚不得不向上级汇报,所辖境内出现了受害人数惊人的特大案件。
汇报当晚,齐鲁省警察总局派出的专案组便进驻了荆南县,并马上召开了案情通报会。
夜色深沉,在荆南县公安局新办公楼顶层会议室,荆南刑警大队吴兴南眉头深锁的述说着失踪案的前期侦办情况。
这个三十岁出头的彪形大汉方脸大眼,武馆英俊,只是样式时髦的头发已经几天没洗,显得油油腻腻,身上的警服也皱皱巴巴像是许久没脱,下巴上冒出青虚虚的胡渣,黑眼圈浓的厉害,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他是华国警察大学出身,爱面子、脾气硬,面对省局领导毫不怯场,一边抽烟,一边声音沙哑的道:“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应该知道,涉黑组织成员不可能像普通上班族一样按时上下班,一出门十天半月没有音信是常有的事。
他们家里人,呃,当然很多帮派分子本身是从小就没人管在社会慈善机构长大的孤儿;
或者家人早就和他们断绝了关系,我这里指的是有家人的情况下,也早就习惯他们长时间没有音信。
所以红衫社失踪人员虽然极多,却没在第一时间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