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简简单单八个字,道出了形成眼下局面的真正原因。
虽然辣乡源看起来渺小的可怜,但他们有节目,有内容,有思考,有包袱,一个又一个惊喜让人赞叹不已。即使黑云压顶,他们依然屹立不倒,反击更是犀利无比!
相比之下,康德才除了钱,除了圈中影响力,还有什么?
或许媒体会考虑得失问题,很多事情上需要斟酌,但老百姓不用啊!
高兴了就叫好,不爽了就骂娘!
何况康德才还没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一直为他摇旗呐喊的《川中时报》现在已经成了跳梁小丑,毫无公信力而言。
于是仅仅一夜之间,不光是一直看戏的人们,那些一直负隅顽抗的无神论者也纷纷倒戈,不再纠结于奇人奇事,矛头开始转向。
这倒不是三观被颠覆,而是双方的表现对比太强烈!
一方肆意诋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另一方毫不理会,居然在不余遗力地宣扬“心中之道”!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一大早就出炉的《天府早报》俨然成了开路先锋,吹响了反击号角!
“......或许没人能想到,辣乡源里的表演会从最开始的粗浅随意,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他们居然把博人一笑当成了附赠品,把价值传递当成了主要内容,激励自己,激励所有人!”
“这种责任感意味着什么?”
“所谓的‘奇人’,到底是谁?”
“答案其实很简单。”
“奇人就在我们心里,每个人的心里!”
“当然,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绝大多数时间里,都被心中欲*望蒙蔽,既不相信,也得不到奇人相助,仅此而已。”
这篇评论一出炉,那些心中仍有疑惑的人们纷纷恍然。
原来是这样!
他们悟道了,心中有道,自然不怕别人泼脏水,更不怕对手钱势滔天!
因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这下看康德才和《川中时报》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别,别打,别打了.......”
上午九点过的时候,府南河边一家高级酒店的客房里,“嘭嘭嘭”的闷响夹杂着惨嚎声,劝解声,绘成了一副家庭暴力般的画面。
康德才依然不在,小孔也不知去向,房间里只有刘经理,杨景刚和横肉脸。
“我又没打脸,踢着玩儿。”
横肉脸脚下动作不停,嘴里也不闲着,俨然把一旁试图劝解的刘经理当成了聊天对象。
杨景刚已经成了沙包,就连惨嚎声都有气无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水米未进的缘故。
刘经理显然已经做了太多无用功,这会儿劝解的同样有气无力,目光也有些呆滞。
“别太用劲了,万一想通了呢?”
“是啊,万一想通了呢。不过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他当时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胁持别人?”
听到这样的问题,刘经理白眼都翻不动了,死鱼般的哼哼道:“年轻人嘛,情绪一上来,哪管会有什么后果。”
横肉脸果断点头,目光转过,边踢边说道:“听见没,你刘哥正教育你呢!”
杨景刚也哼哼,只是声音有些凄惨,“即使能站到台前,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一听这话,刘经理勉强打起了精神,说道:“小杨啊,人活一口气,只要能憋住一股劲,看起来做不到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有道理!”横肉脸适时停了下来,拍拍手道:“老子当年被十几个人围在巷子里,自认必死无疑,刀都扔了!”
“后来呢?”刘经理一脸激动,忙拽地上躺着的家伙。
杨景刚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像是在瞧陌生人。
横肉脸没有破坏气氛,嘴角冷笑道:“我把刀扔了原本并无后手,只想着死也死的干脆点,省的坏我曹二爷一世英名。结果他们以为老子束手就擒了,嚷嚷着‘抓活的’,居然也把刀扔了,想用拳脚将老子拿下!”
“置之死地而后生?”刘经理激动的猛拍杨景刚后背,两眼直放光,“曹二爷威武!”
“没错,置之死地而后生!”曹二爷兀自伸出拳头,握的咔吧咔吧响,声音凌厉,“他们居然敢小瞧一个不怕死的爷们,于是老子立即弯下腰,捡起砍刀就是一个横扫!”
“哇!”刘经理惊呼出声,杨景刚也瞪大了眼睛。
“结果只听喀嚓一片脆响,面前数人悉数倒地!”
“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见好就收,老子趁他们正处慌乱之中,一人一刀杀出了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