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兵掌心往下压了压,“拔的是在田里育好的苗,每拔一扎就用稻草绳儿捆起来,捆好的苗装满一担送到插秧的水田那边……这活儿相对轻松一些,推荐女同志去。”
“话说到这儿,具体看大家的意思。对了,割麦子要先去队里领农具,你们都知道我家在哪儿吧?领农具的地儿就在我家屋后斜对角。”
生产队长都说了,拔秧苗的活儿推荐女同志们去,男知青们不好再选,就各自选了插秧、割麦子的活儿。
司宁宁站在一侧,也跟着举手,“队长,明天我也去割麦子。”
她声音清脆又字正腔圆的,赵宏兵和其他知青不约而同都看了过来。
司宁宁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笑了笑,坦言道:“拔秧苗也算技术活儿,队里肯定有领队的熟手带着大家一起干,应该要不了那么多人。”
四个女知青呢,要是再加一个领头的熟手,那就是五个人!
真挤在一块,还不得脚拌脚的打起来?
确实是司宁宁说的这个情况,赵宏兵想了想,赞同点头:“这样也行。干多少活拿多少分,大家伙儿也不用担心区别对待什么的,咱们队上的记分员是老干部老同志了,不会偏颇任何人。”
不会偏颇别人,也不会偏颇你。
众人心里刚松一口气,转瞬心头又压上了一块石头。
赵宏兵统计了一下去各处干活的人数后,就走了。
徐淑华凑近司宁宁身边,“你怎么选了割麦子?白天太阳大,头顶没个遮阴的,你肯定受不了!”
“都一个样。育苗的水田能有多大?那么多人一会儿就能忙活完,回头再换去别的地方干活更麻烦。”司宁宁耸耸肩,“而且我讨厌水蛭。”
水蛭就是蚂蟥。
徐淑华倒不怕蚂蟥虫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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