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田伯光的武功,只要他出手,劳德诺肯定没有逃走的可能。
田伯光才冤枉呢。
“这是你们华山派的事儿,为什么要让我一个外人来管?他岳不群都不想着拿贼,我吃饱了撑的。”
这话让令狐冲羞赧不已,却还为岳不群辩解了起来。
“师父……师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可能是疏忽了。”
以岳不群的武功,要想擒住劳德诺,其实也不难。
田伯光看着紧闭的镖局大门,嘿嘿冷笑道:“遭遇了变故?呵呵,你这个傻小子,真是太天真了。”
令狐冲梗着脖子。
“怎么说?”
田伯光目光森然,没好气地道:“劳德诺偷了紫霞秘笈,你以为你那好师父不知道?哼,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小心他,你就是不长记性。”
令狐冲惊骇起身,实难相信田伯光的话。
“这是什么道理?紫霞秘笈乃是我华山派的镇派之宝。我师父就算是要试探他劳德诺,也不可能拿这样的宝贝去冒险啊。”
田伯光嗤之以鼻。
“屁的宝贝。就那破紫霞秘笈,就算是扔在地上,都没人捡的垃圾。你们华山派数百年来,除了风清扬,有什么顶尖的高手吗?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可不是华山派的功夫。”
令狐冲呼吸一滞,尽管很是恼火,却也不得不承认田伯光说的没错。
可他却不想认输。
“哼,当年我华山派的开山祖师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一身武功惊才绝艳,否则哪有今日之华山?”
田伯光笑的更加厉害了。
“臭小子什么都不懂,信口胡来。你华山派的祖师乃是郝大通,此人原为全真教中人,和马钰、丘处机等合称为全真七子。只是这七个牛鼻子,一个个牛逼哄哄的,却根本没有学到他们师父王重阳武功的万一。七个人联手,都打不过郭靖和神雕大侠杨过。这样的人,能厉害到哪儿去?”
人最痛苦的,就是老底被人揭穿,偏偏还无法反驳。
令狐冲一直以来都为自己的华山弟子身份而自豪,孰料今日被田伯光批的体无完肤。
那种感觉,差点让他又要吐血三升。
他咬着牙追问道:“既然你说我师父知道,那他为什么不阻止劳德诺?那样的话,我六师弟也就不会死了。”
田伯光反问道:“他为什么要阻止?”
不等令狐冲抗辩,他就讳莫如深地道:“你师父表面上谦谦君子,实际上心机深沉,远胜当世很多人。再一个,你以为那劳德诺就只是贪图紫霞秘笈?他的身份啊,可没有那么简单。”
一番话,让令狐冲和恒山派群尼全都悚然不已,不寒而栗。
如果田伯光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背后的真相也未免也太恐怖了。
令狐冲只是摇头。
“我不信,你这家伙肯定是对我师父有偏见。我师父人称君子剑,江湖上人人颂扬,岂会……岂会如此?”
田伯光也没指望一下子就扭转令狐冲的观点,而是道:“那你就慢慢琢磨。咱们该出发了,再晚点,定闲和定逸师太他们说不定要危险。”
“哎呀,就是,咱们耽搁的太久了。”
他的话成功引起了恒山派众尼的注意力,大家立刻商量起出发的事宜来。
此去龙泉还有很远的路,光靠走的,肯定是来不及了。大家商量之后,便决定到市集上买马。
可市集上的马匹有限,全都买了来也差了许多。没有办法,只要两人一乘,将就着了。
可等出了福州城,让恒山派众人傻眼的情况发生了。
只见官道旁边,几个丐帮弟子牵着数十匹马等候在这里。
一俟田伯光等人走进了,那些丐帮弟子便迎了上来。
“帮主,遵照您的吩咐,马匹已经准备齐全。另外其余的兄弟们已经出发了,路上会随时留下信号,帮主只管追着走进行了。”
田伯光哈哈一笑,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子扔了过去。
“多谢兄弟们辛苦了,拿去喝酒吧。”
那些丐帮弟子欢天喜地地接过银子,便告辞离去了。
令狐冲和恒山派的人全都好奇地看着田伯光,不知道他搞的是哪一出?
田伯光指着那些马,对大家道:“我知道咱们着急赶路,所以让下面的弟兄准备了代步的马。现在大家可以放开了走了,肯定能及时赶过去。”
仪和好奇不已。
“市面上的马都被咱们买光了,田帮主又是从哪里弄来的马?”
田伯光嘻嘻一笑。
“哦,有丐帮的兄弟看到城外的草地上有军马在放牧,所以就跟他们借了来。”
虽然他说了借,可大家谁能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就是开抢嘛。
仪清紧张地道:“得罪了官府,只怕……”
令狐冲倒是洒脱,对于田伯光的做法很是欣赏。
“当然是救你们师父要紧,至于王法嘛,回头咱们多多遵守一下就算补偿了。”
事已至此,恒山派众人除了感激,也说不出什么来。当下众人分乘一骑,奔着浙江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