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那个倒也硬气,只说了一句“秃鹰岂是投降之人?”就把匕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令狐冲什么也没有问出来,郁闷之下,从秃鹰的身上找回了袈裟,塞进自己的怀里,步履蹒跚地往林家老宅行去。
看的出来,他受伤很重,随时都有可能不支。但还是强撑着,好不容易回到了林家老宅门前。
只可惜,里面的林平之和岳灵珊被人点倒,他自己又受了重伤。区区一道木门,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打开。
最终,令狐冲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彻底陷入了昏迷。
全部过程田伯光都看在眼里,但没有去管。
那辟邪剑谱虽然就在令狐冲的怀里,但他却没有什么兴趣。知道是怎么回事,和自己的神功一比,连垃圾都不如。
又等了大约一个多时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却是宁中则过来寻找女儿,结果先现了令狐冲。
“冲儿,是你吗?你怎么了?”
宁中则倒是一个好人,一直把令狐冲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看到他重伤倒地,立刻扶了起来,送入了老宅里面。
不大一会儿,院子里就闹腾不已。
被宁中则解救了岳灵珊火赶回镖局,又把岳不群等人引了过来。
田伯光就潜伏在房梁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在给令狐冲包扎伤口的时候,宁中则看到了令狐冲怀中的袈裟。不过她却没有在意,随后又放了回去。
等一切都弄完,大家离去之后,一阵轻风闪过,令狐冲休息的房间里,凭空多了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岳不群。
这老小子平素在外人面前道貌岸然,一副理学君子的派头。
可此时的行为,却比小毛贼还要猥琐。
岳不群闪进了屋子,先是四下观察了一番,确认屋子里没人,才脚步轻轻地走到了令狐冲的床前。
这一刻,田伯光看的清清楚楚,岳不群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
很显然,在岳不群的心里,对于令狐冲,根本就没有什么师徒之情,抚养之恩。
他的手掌几次抬起,只要拍下去,昏迷中的令狐冲肯定会一命呜呼。
但岳不群的眼睛转了转,最终没有痛下杀手。而是探手入怀,把那袈裟抽了出来。
这倒不是岳不群良心现了,而是要让令狐冲背锅。
这要是令狐冲死了,袈裟不翼而飞,那么今日在场的人都有嫌疑。
偏偏他岳不群是众人里武功最高的,到时候这嫌疑弄不好就要落到他的头上。
现在留了令狐冲一条小命,可是袈裟又不见了,令狐冲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从这一点来看,岳不群不愧是阴险狡诈之辈。
得到了袈裟,岳不群草草地看了几眼,神情中就惊喜莫名,激动的胡子都一翘一翘的。
这人也是果断,生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赶紧迅离去,不留下一片云彩。
看着依旧在昏迷中令狐冲,田伯光唏嘘不已。
“你这家伙,也是命运多舛了。不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也算是对你的磨砺了。”
到了下午,令狐冲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可想而知,围绕着那件袈裟,冤屈开始蒙到了他的头上。
袈裟不翼而飞,令狐冲着实慌了。奈何百般辩解,却无法取信于岳不群和宁中则。
宁中则倒还好说,不知缘故,错怪了令狐冲也不算什么。
岳不群的演技那是真好,愣是装的和没事人一样,还反手就把脏水泼到了令狐冲的身上。
房间里,令狐冲、岳不群、宁中则纠缠不休的时候,劳德诺进来禀告,说是嵩山派的人来了。
田伯光便知道,还得自己帮忙,不然的话,令狐冲恐怕要倒霉。
想到这里,他悄悄地离去,谁也没有惊动。等到了外面,稍微等了一下,便信步往福威镖局走去。
等到了这边,却现好不热闹。
一大群人,闹哄哄的,甚至都动起手来。
田伯光瞧得分明,看到了一群尼姑,知道是恒山派的人也到了。
不过这些尼姑们却手持长剑,将嵩山派的钟镇等人围着,目含煞气,随时都有可能出手。
门口的石阶上,还站着一群人,正是华山派的。岳不群那家伙道貌岸然的身影,格外的显眼。
“哟,这干什么呢?镖局门口开大会吗?”
他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一起转头看来,令狐冲和恒山派众人却全都是一喜。
“田帮主!”
“田兄,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