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阳光普照,草木清香。
可是看着十三刀狰狞惊惧的青灰色丑脸,还有扭曲的和麻团一样的躯干,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就连喀丝丽都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口水,细碎的脚步忍不住稍微离开了一些田伯光。
这个男人,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
眼看着黑衣人们各个吓的惊恐难安,田伯光的嘴角扯出邪笑。
再次手一抄,又把几滴水珠变成了冰片。
他走到另一个黑衣人面前,语气阴森地道:“怎么样,你呢?是不是也和那个家伙一样嘴硬?”
眼见着田伯光的手掌捏出了法诀,也许下一秒这种从所未见的恐怖刑罚就要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这个黑衣人彻底崩溃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想要问什么,我全都说!”
一边嚎叫着,黑衣人的鼻涕、眼泪全都流了出来。
以往在江湖上,他可是杀人不眨眼、刀落在脖子上也只当碗大的疤的硬汉子。
可实在是生死符太诡异了,那种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即使再坚强的人也忍受不住啊。
“李成良,你……”
眼见着他求饶,黑衣人领惊惧不已,声怒斥,但说到了一半,却也无奈地住嘴了。
没办法,回想了一下生死符的恐怖,黑衣人领觉得即使是自己恐怕也挺不住。
那位神使大人给他们服用的毒药,跟生死符比起来,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们宁可忍受肠穿肚烂的煎熬而死,也不愿意面对生死符这种反复不停的折磨。
眼见着黑衣人求饶了,田伯光呵呵一笑,随手化去了手中的冰片,开始询问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你回答我,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叫李成良的家伙在求饶之后,就有点后悔了。
他们纵横江湖,不但受到了神使大人的毒药控制,自己内部的刑罚也很残酷。
自己的背叛,也不知道日后会遭遇什么样的惩处?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反馈。
那个领只是痛苦地闭着眼睛,似乎对于他的背叛视而不见。
可他的犹疑,田伯光却看在了眼里。几步走过去,手掌抓住头领的脑袋,北冥神功运转,片刻功夫,也把领变成了废人。
不愧是这些人领头的,这个领的内力就比之前的家伙深厚的多。
田伯光吸干了他的内力,就觉自己的气海又深厚了许多。
“好了,你们的头领已经被我杀了。现在你不用担心后患了,必须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的话,刚才那个十三刀就是榜样。”
亲眼看到田伯光杀人如草芥,李成良也彻底老实了。
“是,我一定全都说出来。我们本来是玉门关外的强盗,号称瀚海二十八骑。五年前,我们遇到了一位高人,打打不过,逃又逃不了,被那位高人逼着服了毒药,从此以后只能供他驱策。大侠,我们都是被逼的啊。虽然我们从前也打家劫舍,可我们抢的最多的都是富商,从来不对平民无辜下手的啊。”
“哼,花言巧语,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么浅薄的谎言也想欺骗田伯光,李成良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这些人的德行,田伯光只是略微一看,就知道他们奸杀掳掠,无恶不作。
面由心生,坏事做尽的人,脸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正常的表情的。
这家伙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求的一命罢了。
果然,被田伯光点破,李成良立刻就噤声了,不敢信口开河。
田伯光也无心去计较他们当年做过什么坏事,只问自己最关心的。
“我问你,你们那位神使大人,是什么来头?”
人就是这样,一次软了,那么就再也硬不起来。
一心求活的李成良没有丝毫犹豫,把自己知道的全都透露了出来。
“那位神使大人,骗骗无知的牧民还行。但我们早就瞧的清楚,他不过就是武功高强罢了。只是他的手段这里的牧民没有见过,所以才惊为天人。大侠,那人没有那么的恐怖。”
对他的话,田伯光付之一笑,却也没有什么惊奇。
开玩笑,前世经历了那么久的唯物主义教育,哪里还不明白这些神神道道的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代,因为科学的不够达,所以人们对于很多现象无法解释,才会套到鬼神身上。
可田伯光却知道,全都是装神弄鬼罢了。
“快说,那神使大人是谁。”
李成良本以为自己揭破了神使大人的底细,会让眼前之人惊奇之余,对自己更加重视,轻易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