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正好我也要回家去做晚饭了,下回姨母过来了再跟你好好聊一聊。”方敏荷还是比较有眼力劲儿的,意识到主人家在下逐客令之后,立刻站了起来。
“那就不送了,您慢走。”白冬说不送,还是主动站起来帮忙把门推开,展现了一把绅士风度。实际上他哪里约过朋友,只是单纯不想让方敏荷多作纠缠罢了。
想到那天在地下铁的遭遇,白冬不禁开始神游物外,试图分析出四通八达的底下铁路网络中藏着何等恐怖的怪物。可惜这边刚集中一点精神,就被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喂,请问找谁?”白冬接通后问道。
“请问是白社长嘛?”电话那头的女声说道,这样的音色在成年女性中很少,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楚是年纪小还是娃娃音。
“我是,您是要预定鲜花?”白冬挠了挠头,怎么现在的女人打电话都没头没尾的,有什么事你直接说不好么。
“不是,我是张元茵,上次去过您店里的。”电话那头的女人语速有些快,腔调也有些奇怪,“白社长您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把我们大姐弄成这个样子就撒手不管了?”
“呃,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白冬对这个小姑娘有些印象,明明年纪不大却喜欢化风尘味很重的大浓妆,但对她说的事情就一头雾水了,怎么弄得好像他对谁始乱终弃了一样。
“您还还意思说自己听不懂!自从上次一别,我们大姐就卧床不起了,之前她一直好好的,可见了您一次就变得不正常了,您倒要说说这该怎么解释呢?”张元茵完全是质问的语气。
“你说的大姐是谁啊?”白冬真被问蒙了。
“你们男人可真无耻,这才过去多久连名字都记不得了?权恩菲,我们大姐的名字叫权恩菲!”张元茵已经从质问变成发飙了。
白冬虽然把人和名字联系了起来,知道对方说的是上次在崔瑞娜那边见过一次的女人,可他却依然很迷茫,“卧床不起多半是病了,你得带她去医院检查啊,怎么还跟我扯上关系了?”
“上次在瑞娜姐姐那边碰上您之后,大姐就跟撞邪了一样,精神一天不如一天,还整天念叨您的名字……医生我们也找了,可不管谁来都查不出问题。”本来权恩菲不愿意联系白冬的,因为本质上双方只是陌生人而已,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自作主张地打了电话过来。
“你能说说她住在哪里吗,我马上过去。”白冬本能地觉得事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