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这个老不死的还真成了孤魂野鬼,哈,你活着都奈何不了我,现在死了又能怎么样……哈哈哈。”倒在地上的老太太不知道又是发什么疯,原本还捂着脸直哼哼,可听了权恩菲的叫骂之后却忽然嚣张地大笑了起来。
“没错,你是我杀的,你老公是我杀的,连你儿子都是我杀的,这个忤逆子也确实是野男人的种,可已经过去了五十年,早已经不在刑事追诉期内了,就连法律都制裁不了我了!”老太太笑得面目狰狞,比恶鬼更加恐怖。
“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金灿民崩溃了,虽然几十年的相处,让他十分清楚母亲凉薄又狠毒的个性,但面前的这个女人依然让他感觉陌生。
“事情还得从五十多年前的一个雨夜说起。”权恩菲似乎累了,坐了下来给众人讲起了一个故事:
战争刚结束不久,迁徙往南方的人渐渐回到了故土,有些人找回自己的房子,但更多的人还是成了流离失所的灾民。汉城的金氏一家生活还算不错,在一个雨夜被表亲家的女儿找上了门来,请求他们接济一段时间。
金家的少爷叫金大友,跟这个叫张佳人的女孩年纪相仿,又加上女孩一直表示不奢求别的,只求能吃上一口饱饭,甚至给他们家里做下人都可以,金家人觉得可怜就收留了她。
头几个月还没什么,可不久后金家的夫人金闵氏察觉到家里总是丢东西,偷偷留了个心眼之后,发觉竟然是平时一直表现得勤快质朴的张佳人手脚不干净。她偷了东西拿出去卖,换成了钱就去大学路那边看话剧吃甜品,靡废无度。
这种事情显然是不可接受的,金闵氏当机立断把这丫头赶了出去。
金家的人原本以为一切都到此为止了,却不想第二年开春张佳人又回来了,并且怀里还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男孩,声称是她和金大友的儿子。
这种事情其实很容易被拆穿,因为亲子鉴定在那个年代也不算稀奇,花点钱去医院就能做。然而这个女人耍了一个花招,在其他人的面前死咬着说孩子是金大友的,却又在背地里偷偷找到金大友说孩子是他父亲,也就是金家老爷的。
舅舅跟外甥女乱来,传出去可不得了,金大友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又着实被张佳人那有恃无恐的态度给唬住了,所以他为了保全当时在市政上工作的父亲的清誉,最终自作聪明的选择了配合,表示孩子就是他的。
在那个特殊年代,连同一个姓的人都不能结合,更不要说是表亲了,金家的人不可能把儿子送去坐牢,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张佳人虽然不能和金大友结婚,但她顺利地住回了金家,直到金大友后来找到了另一半也依然是这个家里另类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