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依道:“我不认识她,就是逛街的时候,见过一面。”
谢父见杨玲珑只是一个小姑娘,以为杨玲珑特别好哄,还想忽悠她,不知道她姑奶奶为什么不许别人把“健康系列”卖给谢氏集团,可是公司旗下有那么多人等着吃饭,要是不卖给他,他下面的那些人怎么办?
公司一旦破产,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失业,多少个家庭遭遇重大打击,支离破碎……
说得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杨玲珑耐心极好,微笑地望着他,就像看一个小丑一般,任谢父“表演”。
谢父说着说着,那种唱独角戏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堪:“杨小姐,你怎么这么看我?我说的这些,你都听到了吗?这可是事关几百万人生存的大事。”
“几百万人?你是说,那些被资本家打压,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只挣那么点钱的打工奴?我觉得挺好的啊,要是谢家破产了,他们就解放了,可以开启自己的新生活了。”杨玲珑说道。
谢如依一听就怒了:“你到底懂不懂啊?谢家要是破产了,他们就没了工作,就成了可怜人,得当乞丐了……还开启新生活,乞丐也是新生活吗?你这也太不食肉糜了吧?”
“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像你们谢家,一群附骨之盅,破产了不也是应该的吗?要不是你们,他们也不会找不到其他挣钱的门路,只能进你们谢家的厂子。别的我不知道,但你们谢家工厂的工人,从早上8点干到晚上8点,十二个小时,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四五千,还是五六千呢?这么点钱,也叫钱?”杨玲珑扫了谢如依身上的衣服一眼,“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恐怕也不只这个价吧?也不知道你为社会创造了多少财富,居然能穿几千块钱一件的衣服?”
“你……那是我爸赚的,我花我爸的钱,不行啊!”
“你爸的钱,也是吸别人的血赚的。至于你,”杨玲珑脸上浮出了一股冷意,“一个鸠占鹊巢的野种,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野种?你在说什么啊?”谢如依顿时就炸了。
谢母一把拉住谢如依,也觉得杨玲珑说得有些过份了:“杨小姐,你杨家的教养我算是看到了。什么野种不野种的,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依依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我很肯定。你再说这种无中生有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杨小姐,你确实有些过了。你姑奶奶呢,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是跟她说吧。”谢父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姑娘对他们谢家有意见。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还有正事,不想跟一个小姑娘掺和。
唉……
这也是他的失策。
本来打听出来那位杨女士家里就只有一个小姑娘,正好跟他女儿差不多大。他把谢如依带来,就是想着两个人差不多大,说不定会有什么共同语言,拉进一下距离。
没成想……
“是不是亲生的,你们做过亲子鉴定了吗?就怕某些当父母的眼瞎,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就算了,心也瞎,还分不清理非公道,把心偏到肚眼里去了。”杨玲珑说完,就一副茶端送客的样子,唤了管家,让他将人送出去。
谢如依不想走,可谢父、谢母有求于人,还是将她强行拉走了。
上了车以后,谢如依愤愤不平,觉得爸妈不爱她了,居然让一个外人这么“欺负”她。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这么说她,肯定是跟她有仇。
思来想去,谢如依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让对方“嫉恨”地对方,然后就想起了乔治城那天看杨玲珑的眼神——他俩不会有一腿吧?要不然,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说她?
一说漏嘴,谢父、谢母也来不及质问谢如依,她怎么会跟乔治城在一起,而是焦急地问她:“还有这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