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善满口为了二格格,然谁人不知巴尔善心急的劲儿,到底还是要笑人一场的。
钦天监的凡给定日子,多是择出三个或是四个适宜的月份,下头的孩子们客气着,也为了不显着急,多是往后拖一拖,也算是给规矩留足时间准备,哪儿像是巴尔善这般,当即选了最早的那个,那心思连遮掩都不带遮掩的。
众人这一笑,将玉玳也臊得够呛,若非当着一众主子们的面儿呢,她定拽着巴尔善好耳提面命一番,都这会子也不差了一两个月的工夫,五月里天气适宜,九月里秋风正爽,岂不更是合适。
然到底当着人面儿呢,玉玳给足了巴尔善颜面,只管点了头去,陪着巴尔善一道被人笑去。
末了又商议了片刻,便将二人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五月初八,如此一来,留给礼部和内务府准备的时间也不多了,康熙爷紧忙吩咐下去,叫人好生准备着去,便是再仓促也得给人办得漂漂亮亮的。
说罢这事儿,康熙爷也不多留,只管带着巴尔善去乾清宫商议政事了,留玉琭玉玳姐妹俩好生陪着太皇太后娘娘说话。
巴尔善虽是养伤久居不出,然外头的耳目依旧是巴尔善管着,他便是不出门也知道天下事,也比康熙爷知道得多。
“朕听传闻,吴三桂似是八月里便因中风殂殁了,为稳定军心,此消息一直瞒而不发,然叛军也并非铁通一块,常有传闻隐隐现现,承郡王派人打听,然跟前儿也无可用的探子,这消息便一直做不得准数。”
“若朕没记错,你当初从叛军归来时,当是在吴三桂跟前儿埋了钉子,不知可又确切的消息传来?”
巴尔善闻言,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呈了上去,他今儿前来除了为他和玉玳求得赐婚圣旨之外,便是为了吴三桂的消息了。
“回万岁爷话,吴三桂确死无疑。”
“臣上个月也听到了这般传闻,当即就派人打听去了,只是臣那人手是吴三桂女婿方光琛跟前儿的长随,原以为吴三桂甭管是死是活,他的消息总不能还瞒着自家人,谁道吴家人不将女儿女婿当自家人看,消息难寻,这才拖沓至今。”
“自承郡王领兵夺取永兴,大败叛军之后,吴三桂占据两广的计划便算是胎死腹中了,被八旗将士们围追堵截之下,他进暂无可进,想退居广西亦是做梦,且看八旗已然兵临城下了,他只得带着人逃往贵州,企图同福建靖南王、广东平南王再行商议,对承郡王的大军行两面包夹之战,以此再夺取永兴等地。”
“然激愤之下,吴三桂身子便已然有衰败之象了,七八月里衡州又正值酷热难耐之时,叛军还未走到贵州,吴三桂便殂殁,探子消息传来,说是吴三桂心情不舒,焦虑过重,肝火过盛,便突然得了“中风噎嗝”的病症,随后又添了“下痢”病症,太医百般调治,终不见效,八月十八夜里便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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