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娘娘看着玉琭忙活,也不劝着人,待玉琭回她跟前儿了,她这才笑着拉着玉琭挨着坐下,便品着茶便叹着。
“可是有些日子没吃到你的茶了,原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子吃到了才觉得甚是想念,便是苏麻喇姑都没你的手艺好。”
玉琭轻轻挨着娘娘,还像是以前似的同人十足亲昵:“您这夸我可不敢应的,日日被下头伺候着,娘娘多久未吃到我的茶,我便是多久没亲自沏过茶了,刚刚动起手来只觉十分生疏,还怕您不满意,一会子就赶我走呢。”
太皇太后娘娘止不住的笑,也顾不上吃茶了,且点着玉琭的鼻尖子的笑:“你这丫头的嘴还是这样厉害的,哀家若是真想赶你走,何必再留你一遭。”
“先前人多,哀家也顾不上细问你,可是月子里下头人没精心伺候,怎么一下子瘦这样多?瞧宫里有过孩子的,哪个不是出月子的时候一派丰腴之姿,唯你好似比先前还瘦削了,叫人瞧着心疼。”
“万岁爷总往你那儿去,怎么就没体贴着你吗?昨儿他来请安时哀家还问了,他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在殿里憋闷得紧了,总想着出来见哀家,可哀家瞧你只觉得处处不妥,也不知太医怎得说,可需要再做了对月?”
若再多做个月子,玉琭可就真真要憋死了,这会子她岂敢应太皇太后娘娘的关切,紧忙笑着解释几句去。
“就是瘦得快了些,倒也没什么不妥的,您就放心吧,我康健着呢,我眼下也是嫔位了,又有您和万岁爷的关切,谁敢在吃食上亏待了我去,不过是刚生四阿哥那几天急得了。”
“孩子不妥,我便也跟着吃咽不下、辗转难眠,这才一下子瘦了去,后来孩子安稳了我便也安心了,日日补养着呢,眼下这般还是胖了些呢,不过太医说我身子底子好,瘦些也无碍。”
一听这个,太皇太后娘娘也是唏嘘,不由得瞧了眼躺在罗汉床上睡着了的小四阿哥,除了叹这孩子着实不素之外,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先前的离奇了。
“总归你身子无碍就好,先前哀家便记挂着你同四阿哥的身子,然哀家身子也不多争气,天一冷处处都不舒坦,饶是殿里地龙烧得旺也不成,如此也不好去瞧你,眼下得见了,便总算是安心了。”
“至于刚刚僖妃提到的郭贵人,你倒不必放在心上,她犯了错,自是要付出些代价来,有些错也并非是态度转变、悔改,就能弥补得了的,她还能活着已是万岁爷格外开恩了,你若是不原谅,哀家定不会将她再放出来的。”
玉琭没想到这老太太同她说话这样直白,当即笑笑,也不在她老人家跟前儿瞒着自个儿的小心眼儿了。
“有您给做主就是好,我原还想着如何叫僖妃娘娘打消帮郭贵人的念头呢,我不是个大度的,见不得曾害过我的人好过呢,一想到以后还得压着不悦同她和平相处,我这心里便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