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素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玉玳不在乎自个儿的脸面和名声,怎么也不为她姐姐妹妹们想想,不为她兄弟着想,她们乌雅家虽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可那也是要脸的,也是要替四阿哥要脸的。
玉琭也好,福成也好,哪个不是为家里争脸争气的,玉玳反倒好,为了一句喜欢,竟是什么都不顾了,两头欺瞒着,不知道的还当玉玳同那劳什子七爷私奔了!
塞和里氏越想越恼,说来她当初也不是不同意玉玳同七爷的事儿,见两个孩子互相有意,她也不拦着两个孩子来往,她都这般开明了,谁道还得不了女儿的信任,难道家里就这样叫她信不过吗?
她这个做额娘的若知道巴尔善为了救玉玳险些命都没有了,便是玉玳不提感激的事儿,她也得带着玉玳登门致谢去,二人的婚事她更是不会二话。
之后无论是求得赐婚也好,还是两家坐下来一道商量着订了亲,总归这规矩是不能乱,只要订了亲,两个人该怎么来往便怎么来往了,也不必想眼下偷摸着躲着人了。
明明有那么多方式可为,偏生巴尔善和玉玳要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处着,如若巴尔善玩够了后悔了,而后无情抛弃了玉玳,那玉玳便是哭都没地方哭去,末了吃苦受伤的还是玉玳。
就凭那巴尔善同万岁爷的关系,届时巴尔善若反悔,岂能再求得什么万岁爷遮掩庇佑,吃亏的唯有玉玳一人罢了!
塞和里氏久久不言,心中天人交战着,惹得她又气又心疼,然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其实做额娘到底还是最在乎玉玳会不会受伤害。
觑着塞和里氏的脸色,玉琭也不知这事儿该怎么劝了,除了道俩小孩儿糊涂之外,旁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梁九功就更忐忑些了,这事儿到底也不止是巴尔善同玉玳的事儿,万岁爷知情还帮着遮掩,若是叫德嫔娘娘生气了,且不知要怎么哄呢,塞和里氏的态度也尤为重要,这位若是不点头,巴尔善大人便是求得赐婚圣旨了,这婚也定成得不爽利。
人家玉玳格格是成亲呢,总不能成亲之际当即同娘家断了亲,届时入宫了见德嫔,只怕也尴尬着。
好端端的事儿,总不能办坏了去。
梁九功颇为头疼,见太太不发话,只得又将罪过揽到自个儿头上些:“给娘娘和太太赔不是了,这事儿也都是奴才糊涂,万岁爷忙着,平日里也顾不上辅国公爷那头儿的事儿,便叫奴才多提点些,断不可逾矩了。”
“是奴才不经心,忘了提点了,公爷同二格格年纪小,规矩知道的不多,这才一时疏忽了的,前儿公爷还说呢,待这个月下旬身子便差不多了,届时定要入宫为二格格求来赐婚圣旨,让二格格风风光光的嫁到府上,做公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