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儿,没一会儿的工夫玉玳便来了,经了梁九功的点提,巴尔善自是能从玉玳身上看出更多叫他心疼难耐的细节来。
除了打扮随意,形容憔悴,玉玳脖子上还隐隐的有些淤青掐狠,给他端茶倒水、伺候他的那双手更是结着血痂,小指的指甲都断了一半儿,泛着血丝的肉茬外露着、、、、、、、
这些玉玳一个字都不曾向他提过,只是对着他傻乐,他只是醒了便叫玉玳高兴得不知该怎么好了。
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傻呼呼的呢。
“喝点儿红枣参茶吧,蔺爷爷说你现在气血两虚,得伺候月子似的伺候你呢。”
玉玳玩笑一句,将小茶壶先放在榻旁的小几上,巴尔善侧卧着不方便喝,她便熟门熟路的拿来一大软枕垫在巴尔善受伤的背后,叫人稍斜着些依着借力,而后挨着巴尔善坐在床头,轻轻托着巴尔善的脖子叫人枕在她的腿上。
还细细的拿了帕子垫在巴尔善的脸颊下,这才拿去小茶壶,巴尔善喝一口她便给人倒一口。
明明自巴尔善醒来,他动一动就觉得浑身疼痛无比,可被玉玳这样悉心照顾着、侍弄着,他竟没觉得有一点点疼,可心却是疼的,这般温柔体贴真真叫他越发难开口了。
巴尔善不说话玉玳也不介意,只当时巴尔善身子不适精神不济,不想说话也正常,直等着巴尔善喝完了红枣参茶,玉玳要起身给人端药来了,这才听巴尔善开了口。
“玉玳,你先别走,我有话想对你说。”
巴尔善动了动手臂将拉住玉玳的手,奈何力不从心,玉玳好似是看出来了,直同他十指交握去。
“想说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想悔婚了,想让我将那双鲤衔尾的玉佩还给你。”
巴尔善呼吸一停,忙去瞧了玉玳的眼睛,他着实没想到那双泛着泪的眼睛竟将他看透了去,他虽没想着直接说了悔婚,可心里到底还是怕拖累了玉玳。
“我、我、、、、、”巴尔善梗着喉咙,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开口了,玉玳见了只是笑,轻轻用指尖子点住了巴尔善在嘴唇儿:“你别说了,你听我说。”
“你的伤势如何我可比你知道的早,你没醒之前,我甚至都做好你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的准备了,眼下你只是肩臂有碍,还不一定有碍,这对我来说已然是天大的好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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