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原心头就急得冒火,见状更像是又泼了盆子热油一般,险些要炸了去,他一面又是担心一面又是气恼,若能谁能将他劈成两半儿,他定然分出一个去翊坤宫,好好揪着郭贵人问问,对着玉琭这样良善到骨子里的人,她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能这样以身犯险的去陷害!
然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查清楚真相,而是玉琭的身子,康熙爷攥着玉琭的手,只觉得自个儿的手比玉琭的还要冰凉些,什么劝慰的话他也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讷讷的重复着,叫玉琭不怕,乔太医这就来了。
千盼万盼的,乔太医总算是来了,进门儿一见榻上的德贵人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也是吓了一跳,这怕不是小产之兆啊。
因万岁爷和太皇太后娘娘重视着,他自也不敢大意,这会子也不顾上见礼了,紧忙跪过去给德贵人请脉,这手指一搭脉,乔太医的面色顿时古怪起来,反复又看了几次德贵人的面色,心中这才了然。
这位主子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装病竟的本事竟将他这个做太医的险些都骗了去。
乔太医不是个多事儿的人,能被万岁爷看重自也不是个没眼色的,他既是眼下专伺候德贵人同贵人腹中的小主子了,少则一年,多则四五年想来都得伺候着这位主子,若是德贵人这一胎再是个阿哥,想来就更是得势了。
故而,唯有德贵人好了,他才能在万岁爷那儿得了赏识,他若是说了不该说的,万岁爷气恼之下也大概不会念着他的好,他只是个太医罢了,掺和进后宫的倾轧也没什么好处可言。
乔太医不做多想,当即便定了心神儿,开口便是替德贵人遮掩。
“回万岁爷的话,德贵人这是受惊动了胎气了,幸而德贵人身子底子不错,小主子暂没什么大碍,臣这便给贵人开了安神的方子,一日两剂,细细养上一两个月便也稳妥了。”
“只是以后到底得多注意着些,再不可受了如此惊吓。”
康熙爷听乔太医说了玉琭和孩子无碍,这才狠松了一口气去,见玉琭仍蹙着眉间,他紧忙催着乔太医写了方子叫人下去煎药,看着玉琭用下了,身子似舒服了些,他这才冷静下来,细想了这事儿去。
“玉琭,旁的事儿朕不问你,只问今儿你同郭贵人怎么一道去了浮碧亭,你务必说了实话,即便是你看不惯郭贵人,邀着人一道儿去御花园理论呢,朕也不怪你。”
康熙爷给玉琭掖了掖被角儿,极认真地看着玉琭,要说着后宫里康熙爷最信谁,那玉琭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然甭管是对着谁,康熙爷多年居于高位,心中总是对人抱着那么一丝丝怀疑,他什么都不惧,就怕他这样信任的玉琭借着他的信任骗了他。
玉琭抿了抿唇儿,只管拉着康熙爷说了实话去,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又不是她邀着人去御花园的,而是郭贵人要主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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