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康熙爷那头安分,太皇太后也未为难了玉琭,正巧年节里忙,各宗亲时常进宫来给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请安,鲜少有让她同太皇太后娘娘独处的时候,这事儿便也算是翻了篇。
很快便到除夕康熙爷封笔那日了,走了半日的规矩,总归是能彻底清闲隔半日,康熙爷半月有余未见玉琭,这会子一得闲便往慈宁宫里去了,见玉琭不仅没清减,反而还胖了几分,也长高了好些,这心里才踏实了。
太皇太后过问了一句战事,康熙爷一一的答了,玉琭就立在太皇太后身侧伺候,康熙爷的眼睛也不敢乱瞥。
见康熙爷近来一切都好,太皇太后也纵容了康熙爷和玉琭几分,总归今儿夜里还得在一块儿守岁,没得他们独处的时候,太皇太后娘娘便打发了二人解解相思去,她就不做了那碍眼的了。
康熙爷同玉琭一前一后的厉害慈宁宫,直奔御花园去了,这一路两个人都颇有些耐不住思念的心,可到底是怕再坏了规矩,便只得忍着。
且到了御花园,梁九功早有眼色地带着一众奴才立得远远的,康熙爷同玉琭这才在假山后相拥了会子,可算是又能好好亲近了。
“朕见你一回怎么瞧着像是偷情一般,着实太不容易了些。”
玉琭直乐,也抬头好好看看康熙爷去,小半个月不见,玉琭只觉得康熙爷清减了些。“可不是嘛,原臣妾还想着您来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时,咱们能得见一两面的,谁道您竟那样守着规矩,凡臣妾在,您竟连请安都不来了,臣妾还当您厌倦了的。”
“日日见您不来,臣妾便日日盼着,总想着您定是太忙了些,明儿总该来了,明日复明日,日日都是空等,心里着实委屈得厉害,然今儿得见您,见您清减了,臣妾便什么也顾不上怨了。”
同玉琭一般,康熙爷亦是如此煎熬的,攥着玉琭的小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竟难得流露出几分依赖之感。
“怎会,朕厌倦了谁也不能厌倦了你,只是怕皇玛玛再觉得咱们眉来眼去的,朕只得避着些你,待你入夜回了永和宫朕才来的,此时朕还能尝一盏你给皇玛玛泡的淡茶,便也没什么不知足的。”
二人互诉衷肠许久,这才觉得被风吹得有些冷了,便叫人围了八角亭子,抬来红泥小炉煮茶下棋赏雪,也算是雅事一桩。
“近来没少钻研棋局吗?今儿都不消得再求朕悔棋了。”
下了两句,康熙爷渐渐看出玉琭的章法来,虽一招一式还是有些浅显易懂,但这可比玉琭以前进步多了的,康熙爷少不得夸一夸。
玉琭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素来是不许自己做盼宠的怨妇,同康熙爷在一起自有同人在一起的乐趣,她若自己一个人,也能将日子过得充实。
闲来无事便跟着戴贵人请教请教女红针黹,抑或是自己琢磨琢磨棋谱,时而也静心练练大字,若再得闲,玉琭还想着学画学一门乐器去。
总归是技多不压身,一来打发日子,二来即便真跟人争宠也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