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屈尊让王伦在她那里住一下?虽然王伦说是“胡乱”住的,但这个隐含的意义太丰富了,是个男人都会胡想的,刘高肯定也不例外。
他这是交了什么样的狗屎运?
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会有想法的!
这个时候,阎婆惜和另一位蒙娜丽莎…蒙着纱的两位丽人,正款款进场,并都把头转向这边。
轻纱薄衾,凭增朦胧美;身材窈窕,显得体态修长勾人魂魄。美中不足的也是这块纱,把她们的脸都遮起来了,让人感觉冷冰冰的生气不够。
但是王伦见了还是想起一句诗来:任是无情也动人。
他本能地站起来,向她招手。
然后坐在板凳另一边的刘高因为突然失重,一下子跌倒在旁边的地上。
正准备鼓掌的人群突然静止,因为他弄的声音太大了。
很多人来此的目的其实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当刘高主动揭破心中所想,还是会会心一笑,谓兄台知我心也。
无数道目光都射向王伦和刘高,然后看到刘高的惨状,接着爆发出大笑。这个场景比“同文七贤”的演讲快乐多了,至少在枯燥的文辞之间有一些调剂。
“骚蕊,骚蕊…”王伦只能优雅地避免尴尬,虽然尴尬是刘高造成的。
一直想出名,从来没成功,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因为很快地,老夫子又在啰嗦了。
“这位兄台有何高见?”被他一打岔,刚刚鼓起的士气为之一夺,未免让人很不爽,特别在动员大会这么正规的场合。
王伦虽然觉得难堪,但急智还是有的,马上作揖赔礼道歉,不过他的方式很特别:“小可的兄弟听兄台一番热血鼓动之后便坐不住了,休怪!”
他的解嘲急智获得一片赞赏,在一阵哄笑声中,王伦施施然扶刘高坐下。起哄,他是认真的。
“贤弟真的是…有个性!”重新落座后,刘高只能自我这么揶揄地说。
王伦倒是很得意,因为刚刚那蒙纱女子都往他这边看了,在上千的人群里感觉很拉风。
接下来就是所谓制定结社规章。这时代的文人结社之风极浓,结社退社也自由,只是核心人物一定要稳定就是了。
此时秋闱刚结束,大把的士子或还没离开、考中的士子也还没开始进行明年初的省试,正是以文会友的好时候。“同文社”有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所以很快地进行了动员,拉起了今天这上千人的粉丝。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很多人和王伦一样是跟风进来的,但是无所谓,人家要的就是声势而已,又不指望人人都能写诗做词。
又有一个中年文士越众而出,有识得的,便说:“这是‘同文七贤’的老二也是七兄弟中的台柱子,‘白衣秀士’胡书华,颇有几分文采的。”
王伦本没兴趣,听到“白衣秀士”四字却又有点精神了----这不是哥的匪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