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莺莺忽然看见,赵田刚也站在薛柯枚前面的不远处,正在帮着一个人往行李架上塞一个大家伙。
当赵田刚把那个大家伙塞入了行李架之后,这才坐下。
让柳莺莺感到更吃惊的是,他是紧挨着薛柯枚的座位坐的。这还不算,而且还是薛柯枚的座位靠里,赵田刚的座位靠外。
“这个家伙,这分明就是早就算计好了的。要不然,怎么会偏偏这么巧?要知道,薛柯枚就是一路上就这么干站着,也不会挨着他坐。”
薛柯枚其实一开始还并没注意赵田刚的这个算计呢,因为她旁边的座位一开始并没有马上有人坐。等后来坐稳了才发觉,自己的旁边,竟然是赵田刚,她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
有心想换个地方,怎奈是车里人很多,非常拥挤,就连过道上都是坐着小板凳的乘客。
而且再说她的出路已经被赵田刚一个人就塞满了。如果赵田刚不挪窝,她根本就别思谋出来,最后,薛柯枚摇了摇头,也只好就这样将就着了。心想,反正这车里有这么多的人,赵田刚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车开了。
一开始,赵田刚似乎像个正人君子一样,还算是比较规柜。
过了一阵子,赵田刚就开始不老实了。他先是嘴里哼哼着一首说不上叫什么名字的歌,一条腿还随着歌曲的节奏摇晃着,而身体也或是有意或是无意地往薛柯枚这一边靠。他越往里靠,薛柯枚越往里;到后来,薛柯枚整个人简直都动不了了。
其实,赵田刚的这个花样儿,在上一次来河西开完股东会,在返回的路上一起搭乘王彪的汽车时,就已经有过这么一出儿戏了。这个家伙,只要是给他拉开个什么空子,那就不会让人消停的。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能不能往外一点?那边那么大地方,这边被你挤得气都快出不上来了?”
薛柯枚终于忍不住了,她满脸通红,怒视着他,大声叫了起来。
周围的人一听,都把头转了过来,纷纷看着他们两个。
“外面的人还挤我呢,你让我能有什么办法?”赵田刚见旁边的人都瞅着他,便嘿嘿笑了笑,打着哈哈,东一句西一句闲扯着,“对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孩子的事,咱们娟娟说吃不惯美国学校那里的饭菜,老是说闹肚子,咱们是不是考虑给她专门请个保姆?”
薛柯枚瞪了他一眼,扭过头,看着窗户外面,没有理他。她知道,赵田刚这是故意给周围人造成一种印象,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两口子。这样,大家就不会注意他们两个人了。
果然,这些人被赵田刚放的这颗烟雾.弹给迷惑住了,还真以为这只是一对夫妻,便不在盯着他们看了。
不过,薛柯枚刚才的这一嗓子,多少还是起了点作用。赵田刚还是有所收敛,他也不再硬是一个劲地往里挤了。
其实,赵田刚刚才说的倒也是句实话,娟娟确实给她来过电话,说什么都好,就是吃不惯那里的伙食,这其实也不是个什么事,慢慢适应一个阶段自然就好了。
可是,毕竟从河西到省城的路途很长,没过多久,赵田刚就又不老实了。在他看来,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钱,费了那么多的心机,怎么能老老实实地轻易放过这这么一个机会?
不过,这一回,赵田刚的策略已经有所改变了,他装作旅途劳累的样子,双目微微地闭着,似乎是睡着了。并且,身子也随着汽车的来回摇摆左右摇晃,来回跟着东倒西歪,一会儿朝左面晃动一下,一会儿又向右面摇晃一下,到了后来,他的身子,干脆就这么斜斜地靠在了薛柯枚的身上;而且脑袋也像这边歪着,这还不算,他还呼呼呼地打着鼾声,简直把薛柯枚快要烦死了。
“哎,赵田刚......醒一醒......”
薛柯枚看着赵田刚得寸进尺的样子,又忍不住了,她先是想叫醒他,可是赵田刚毫无反应;又用力摇了摇他,还是纹丝不动。最后,薛柯枚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干脆用手指在赵田刚的大腿上,狠狠地扭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