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以前也记得,我的妹妹在美国,如果娟娟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去找她姑姑,毕竟,有个什么着急事可好照顾一下,这是她的地址。”。
确实,薛柯枚也知道,赵田刚有个妹妹叫赵田英,以前在外省的一家对外贸易公司上班,后来不知怎么找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老外,最后跟着去美国。后来也一直再没有听到过她的什么信息。
薛柯枚斜眼瞅了一下那张写有联系方式的线条,她并没有什么表态,从心底讲,她并不想让孩子和她接触,但她也知道,自己虽然是孩子的母亲,但也无权剥夺孩子与其他亲戚交往的权利。
“就这点儿事吗?”薛柯枚似乎在下逐客令了。
赵天田翻了薛柯枚一眼,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才慢慢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件东西,摆在了桌上,但他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反应。
这只是一个小纸盒。
“什么玩意儿,弄的这么神神密密?”薛柯枚盯着那个小纸盒,奇怪地问道,但不等赵田刚说话,她便打开了哪个小纸盒子。
“戒指!”
只见小纸盒里,放着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而且,这枚戒指,居然与薛柯枚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款式完全一样!
“这……”薛柯枚下意识地抬起自己所戴着戒指的手指,瞪着两只眼死死地盯着看了几秒钟,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天哪,这是刘春江原来手里戴着的那枚戒指,是的,绝对不会错!因为对于这些,她太熟悉不过了。
“快告诉我,这戒指,你……你是在哪发现的?”顿时,薛柯枚一把抓住赵田刚的手,用力摇了摇,急切地问道。
显然,薛柯枚迫切需要得到刘春江的下落。
可是,只见赵田刚端坐在那里,任凭薛柯枚怎么着急,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说话。
薛柯枚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家伙,分明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向她提一些条件,这才能够使他开口,于是,薛柯枚也顾不上说什么了,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快说吧,你……你想要什么呢?”
“好,痛快!明说吧,我想让你在这上面签个字!”说罢,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授权委托书?”
原来,这张授权委托书,正是前几天,赵田刚让娟娟签过字的那张。
事情是这样。本来,当赵田刚拿着这纸由女儿娟娟所签了字的授权委托书,兴冲冲地去了法院,找到正在审核办理东平市兴业包装制品股份有限公司破产问题的有关负责人,申报刘春江因抢救该公司的财产,不幸被洪水卷走,所应该享有的无因管理之债权。但是,他们看了那张由娟娟签名的授权委托书,说手续还不全,并告诉他,主张这种权力,仅有女儿还不够,还应该附有刘春江的妻子,也就是薛柯枚的书面意见才行。同时,还要出具一份反映当时事情经过的书面说明书,以及由相关单位出具的证明材料,并加盖公司的公章才行。
赵田刚其实已经预料到这些手续了,只是他原来担心薛柯枚不给签这个字。怎么办呢?想来想去,忽然,他猛然想起,自己正好手里还拿着从黄业其那里得到的刘春江的戒指呢,本来是把这个东西卖了,弄两个钱花,后来,他决定利用这枚刘春江的戒指,引诱薛柯枚给自己签字。
就这样,赵田刚又找到了薛柯枚。
“无因管理?娟娟?授权委托书?这是你授意孩子这么弄的吧?怎么能这样呢?你究竟想干什么?”显然,薛柯枚看着这份授权委托书,明确表示不同意。
“你啥也不懂,这可不是敲诈勒索,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权利!为了抢救杨吉辉公司的财产,人都被洪水卷走了,要点儿经济补偿过份吗?”
“刘春江是辽源水泥集团抗洪抢险指挥部的总指挥,指挥抗洪抢险,那是他的职责,更是一名共产党员的职责。”薛柯枚义正辞严地说道。
“好,你要说为了保护咱们辽源水泥集团的财产,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可是,你要搞清楚,他是为了抢救与他毫无关系的杨吉辉公司的财产而被洪水卷走的呀,再说,你觉悟高,可以不要,但娟娟呢?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娟娟放弃她应得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