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娟娟过完了生日,我就和许大姐连夜坐车回了河西县,到了那里,已经是后半夜一两点了。最后,在一家叫喜迎客的宾馆住下,当时只剩下一间房了,我要在汽车上睡觉,但许大姐不让,说就在那里先凑合一晚上,谁料到正赶上县公安局半夜去那里查房,结果就把我们两个当做一对涉嫌卖淫嫖娼的给抓住了…..哈哈……”
“……什么,卖淫嫖娼?”
薛柯枚瞪大了眼睛。
她从来也没有听刘春江提到过这件事,她又仔细一想,许若玲是公安人员,连夜和刘春江一起赶往河西县,那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想到这里,她不禁又追问道:
“什么事能这么急,还连夜赶着去河西?我记得当时你和许大姐离开我们家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走到这么急?”
刘春江猛然想起来,自己失口了。
他不再说话了,他想起了那是为了找惠民商场,去看看给娟娟买的那盘录音带,究竟是什么人。
“你怎么忽然之间不说话了?”眼见刘春江正说到兴奋的时候,猛然间把话停住,薛柯枚心里更是起了疑心,就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她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顿时,她恍然大悟,终于有些明白了。
“难道……难道和娟娟录音机的事情有关?”
她努力回忆着,对了,她想起来了,就是在当时,许若玲帮助她收拾礼物的时候,还说要给他们家的孩子也买一台录音机,并且,还特意询问了一下她的录音机是在哪里买的。自己就把录音机的表给她看了一下,怪不得,原来……原来许大姐当时就对那台录音机起了怀疑……
这样往下一联想,就能把前前后后的一些事情都连贯起来了。
薛柯枚很自然地想起刘春江从河西回来之后,在白天划完船路过商场的时候,特意提出来,要给娟娟买一些磁带。
之后,晚上在他们家里吃饭的时候,刘春江和娟娟在一起听录音带。
她又想起了她当时正在厨房做饭,回到家里的时候,她现刘春江的神色很不自然,说话好像还吞吞吐吐的。
结果,就是在那天以后,娟娟就说她的录音带被人给悄悄地换掉了。
这样一推断,那不用说,这一定就是许大姐让他这么做的。
想到这里,薛柯枚如获重负,这么多天的思想疙瘩终于解开了,她的脑子里就像是打开一扇窗户一样,她越想越心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看来,自己是真的冤枉了刘春江了。
想到这里,她红着脸看了看刘春江,不好意思地笑了。
刘春江见她问着问着,也是忽然之间就不问了,就奇怪地问道:
“你笑什么?你怎么也不问了?”
薛柯枚嗔了他一眼,说道:
“和你一样,自己想去吧。”
…………
严秋萍通过各种关系,找了两个在治疗烧伤方面颇有名望的资深专家,来给刘春江等人看了看,提出了一些治疗方案,最后,又经过医院方面的精心治疗,在省人民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最后总算出院了。
当然,那个烧伤较重的病人,目前还在医院里住着。
这次治疗效果,从总体上说,还是不错的。病人的家属,也相对比较满意。
到目前为止,刘春江第一年的承包期已经结束了。
河西县水泥厂虽然这次出现了这场事故,但是,从总体上说,还是没有出当时定下来的承包各项指标,并且,也实现了预期的扭亏为盈的目标。
为了表彰刘春江的工作,也让他尽快地恢复一下身体,吕志强决定,让他先去青岛疗养院去好好疗养几天。
辽源水泥集团的工会,每年都会安排一些快要退休的老工人,去沿海的一些疗养院去疗养。当然,也有一些在工作上表现好的人,去那里疗养。
这一次,除了正常轮到疗养的那些职工,和刘春江受伤的那几个人,也去了。为了方便照顾他们,公司还让他们的家属可以陪着。
由于刘春江没有家属,所以,工会决定让薛柯枚作为这一批疗养派去的带队人员,也跟着一起去,这样也可以顺便照料一下刘春江。
目前,刘春江身上的伤都完全好了,手也快要恢复了,只是还非常痒痒,总想用手去挠一挠,薛柯枚不让他动,等完全好了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