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赵田刚躲藏在这里的情况,他其实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他把娟娟的录音带给偷偷掉换了呢,原来,这是在暗暗地帮着许若玲搜集证据呀……”
薛柯枚越想越觉得刘春江这个人有些陌生,不仅是陌生,甚至感到有些可怕……
虽然,从道理上说,刘春江做的没错。但是,从感情上来说,薛柯枚还是不能原谅:
这么大的事情,总应该事先和自己打个招呼,先和自己商量一下才行呀,怎么能够招呼也不打,就做出了这种事情呢?再说,就是和自己说了,自己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难道他对自己的心理感受,一点儿也没有考虑过吗?就算不考虑自己的感受,那自己女儿娟娟的感受,他总应该考虑一下吧?
薛柯枚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心如刀绞。
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到底还有没有?
这还不算,最令人痛心的是,他居然会采取这种手段,来对待一个孩子呢?薛柯枚痛苦地想着。
“没错,就是他把许若玲给引到这里来的。不然,他接到许若玲的电话,为什么不和我说真话?……真看不出来,刘春江的内心深处,居然还暗藏着这么深的心机呀……”
当然,从理智上来说,薛柯枚也知道,赵田刚不管怎么样对娟娟好,他也是被公安局正在通缉的逃犯,所以,从受害人的角度来讲,刘春江这样做,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赵田刚被缉拿归案,也是他罪有应得。
但是,薛柯枚还是不能容忍刘春江对自己隐瞒实情,伤害娟娟的感情。她想,自己也不是那种是非不辨,黑白不明的人,有什么话,刘春江完全可以和自己把话说清楚,何必在孩子面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呢?
对这一点,薛柯枚觉得有些不能原谅。
今后该怎么办呢?
薛柯枚痛苦地想着,她看了看娟娟,问道:
“娟娟,你感觉刘叔叔这个人怎么看?”
娟娟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她又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娟娟哭了,“我恨他,要不是他把录音带拿走,爸爸一点儿事也没有。还有,他刚才帮助别人打我爸爸……”娟娟一边说,一边哭着,“不过,我也知道,那是因为爸爸先拿刀刺伤了他,他才会这样。另外,我也知道,他对妈妈很好,妈妈也喜欢他,还有,他对我也确实不错……”
又是一个雷声从天空中响起。
薛柯枚一下子把娟娟搂在了怀里:
“娟娟,你现在还小,有好些大人的事情,你还不是太懂得。等你长大了,这些事情,你就慢慢地知道了。”
薛柯枚看着女儿,她看到娟娟这么小,心里就装着这么多的是是非非的心理包袱,远比同龄人的心里要复杂,让她承受着这么大的心理压力,这对她以后的成长,非常不利,必须马上想办法引导孩子,否则后悔一辈子。
想到这里,薛柯枚心里一阵疼痛。
看来,自己是该重新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道路了,她想。
薛柯枚看了看自己办公室的这一摊东西,她心想,自己在这个地方还能继续待下去吗?
薛柯枚问着自己。
她需要冷静一段时间,让自己的心好好平静一下再说。薛柯枚想着。
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再留下去,娟娟一天天大了,再不对她进行思想上的引导,以后就怕更没有时间了。
薛柯枚暗暗下了决心,她考虑着,要找个适当的时间,离开这里。
薛柯枚的主意已定。
等再过几天,承包时间就快要满一年了。对,到了一年头上,自己就离开这里。自己必须离开这里。至于刘春江,她现在一想起他,心里就感到心里凉,她现在不愿意再想这个人了。
想到了这里,薛柯枚拿出纸和笔,写下了调动申请书。她要离开这里。
第二天一早,薛柯枚拿着那个已经写好了的申请书,趁他办公室还没人的时候,就来到了刘春江的办公室,向他递交了请求调动工作的申请书。
“怎么,你要走?”
刘春江本来正要出去,他接过了那张纸,看着那张纸,显然感到有些突然,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两个眼睛瞪的圆圆的,问道:
“柯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