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能怎么说?就说被你抓的吧!”说完,他偷偷注视着薛柯枚的反应。
”不要这样,嗯……我看这样吧,你就说你和一个女的打架,被她挠的。”薛柯枚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有些滑稽,不由得笑了起来,但也只是片刻之间,随即很快止住了笑。
赵田刚没有笑。他认真地想了想,说道:
“那也只能是按你的这个说法来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更好的说法。”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阵,天亮了。
过了一个星期,薛柯枚总算是又回到了辽源水泥厂了。
赵田刚比她晚了几天出院。现在也回了家里面了,这几天还在家里养伤。
刘春江每天上班还在车间办公室的会议室里抄抄写写,当刘春江一见到薛柯枚的时候,立刻就向她开始寻问起她在霍州的惊险遭遇来了。
薛柯枚心里虽然十分不愿意提起那些往事,但是,她还是把她和赵田刚一起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到后来在火车上又是怎么遇到了刀疤脸,最后又是怎么被纠缠着下了车,向刘春江讲了一遍。当然,在这其中,她和赵田刚一起看电影的那些事,薛柯枚并没有讲。这对于一个姑娘家,并不是一个什么可以随便对外人说起的事情。
刘春江坐在那里,认真地听着,当她听到赵田刚与刀疤脸搏斗,被捅了一刀的时候,他瞪着两个眼睛,很显然,要不是薛柯枚亲口对他讲,他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件事。
“看来,这个赵田刚还有这么点人味儿......”
薛柯枚不想和他再说这个话题,就转移了话题:
“车间的那些东西弄完了没有?”
“上面通知说,不知道为什么,又延期举行了。”说道这里,刘春江似乎对刚才说的话题还有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于是,又接着问道:
“当时,赵田刚为什么在火车上不去制止刀疤脸?非要等他要伤害你的时候才出手呢?”很明显,刘春江对这里面的有些事情,感觉有些蹊跷。
薛柯枚对这个问题早就想好了,她不慌不忙地说道:
“哦,是这样,赵田刚在卧铺,我在硬座,他当时也不知道我发生的这些事情,后来,我和那个刀疤脸在站台上理论的时候,赵田刚才发现,所以,他就在后面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哦,是这么回事。”刘春江一边点着头,一边回味着薛柯枚的这句话,他总算是不再继续纠缠着刨根问底了。
于是,他们又开始了每天正常的工作。
薛柯枚心里知道,赵田刚对她是不会死心的。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以,刚回来没几天,她就提出要和刘春江结婚。
说起来,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说起来也不短了。虽然一直没有明确他们之间的恋爱关系,但是,在内心,他们双方早就把对方看成是自己的恋人了。只是由于薛柯枚过去还没有征得父母的同意,所以,也就一直就这么拖着。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年龄,早已经符合国家提出的晚婚晚育的年龄了。
这天,薛柯枚见赵田刚来了,就拿着写好的结婚申请书,来到了赵田刚的办公室里。
赵田刚一看薛柯枚走了进来,马上招呼着让她坐下,随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开始坐下,问她有什么事情。
薛柯枚便从衣服的口袋里面掏出了结婚申请书,递给了他。
赵田刚低着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总共不到一百字的结婚申请书,他足足死盯着看了三四分钟,最后又把那张纸翻了过来,好像生怕后面还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终于,赵田刚把那份结婚申请书放在了办公桌上。他的脸色很难看。两个眉毛挤在了一块儿,形成了一个大疙瘩,两侧的腮帮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过了半晌,他这才阴沉着脸,慢吞吞地说道:
“好吧,先放在这里吧。这个事情我们几个主任要先碰个头,一起上会研究研究才能定。”
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结果。
两个星期过去了。还没有结果。
眼看就要半个多月过去了,赵田刚那里还是没有音讯。
最后,刘春江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天,快要下班的时候,他走进了赵田刚的办公室,向他问起了那件事。
赵田刚喝了一口浓茶,看了看他,说道:
“你和薛柯枚的那个结婚申请,我们已经研究过了,觉得现在你们的条件还不成熟。不能结婚。”
“为什么?我们的哪一点儿条件还不成熟?”刘春江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你不要着急嘛,年轻人应该把精力放在事业上,不要过早地忙着结婚。你看,我比你还大,还不是和你一样没有结婚吗?”
刘春江有心想和他吵几句,这时候,薛柯枚走了进来,把他拉了出去。
在回家的路上,薛柯枚说道:
“权力在他手里攥着,他不同意,咱们就是说破了天,那也没有办法。我看不如这样,干脆,我们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先把事儿办了再说。”
刘春江一听,也觉得有理。于是,他们就开始忙着准备购置结婚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