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不去,不然就没有利用价值啦。”
“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必须离开了,那么再见啦,对啦,我的名字叫陵鸠,不要喊什么编号,一个人必须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希望日后见面的时候,你能够以自由的新身份重新介绍自己。”
那道小小的人影朝着白肆衡挥了挥手,他一溜烟就直接跑远了,就仿佛生怕自己被拦截住一样。
“……陵鸠?”
白肆衡嘴里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他悄然将盖住眼眸的手掌高高抬起遮住太阳的位置,阳光透过指尖缝隙折射出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眸。
他们都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就像是白肆衡愚蠢的行为,虽然明明知道不能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那种冲动。
三个月就可以被改变吗?
他以为自己早就放弃掉了一切。
“陵鸠,不要骗我,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把你挫骨扬灰的,就算是尸体也要摧毁到连灰尘都不剩下,这是作为你欺骗我的代价。”
白肆衡喃喃的低语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年幼脆弱的心灵经历过一次生与死的考验就已极为难得,早已无法承受第二次的打击。
小团子轻轻拍拍伸手着三哥哥的胸口,无声地安慰着他。
她听不懂陵鸠与白肆衡对话背后的潜台词。
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一次离开,三哥哥的反应就这么大。
明明陵鸠小哥哥与三哥哥说好啦以后出去肯定会见面的。
为什么会这么悲伤。
那股压抑的情绪甚至影响到小团子,她感觉眼睛有些酸酸涩涩的。
“叔叔,哥哥为什么这么难过,以后不是还会见面吗?怎么说得好像再也见不着了一样?”
【他们以后一定会再见的,悲伤只是一时的别离,你相信叔叔。】
049勉强保持着镇定的语气,天知道它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抑制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
望着逐渐消失在尽头的陵鸠,那股说不出的熟悉感再一次涌来。
原来陵鸠与白肆衡那个时候就认识了吗?
故事的起点与终点都自始自终似乎都由他一人来掌控。
失而复得,复得再失。
这种毁灭性的打击或许才是后来白肆衡跟疯子一般在赛车俱乐部与人竞赛斗车的原因吧,说是什么比赛,其实就是在赌命。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两车相撞在一起,正常人谁会愿意去做这种找死的行为。
陵鸠……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们一个个都将这个名字刻在心上,整整五年了都没有放下一丝一毫。
哪怕后来所有人嘴上都不曾提及,心里恐怕早就默念着他无数遍。
049以为死亡的人应该会被忘记吧,人类世界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你们反派不应该是薄情寡义,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吗?
没有人能够给它答案。
随着陵鸠的死亡,这一切都只能尘封于地下。
白肆衡的精神世界里包含着陵鸠的出现,对于他而言这个人一定很重要吧。
那么那个人后来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049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找到答案,但是它非常想要了解陵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白肆衡的记忆里,这里是一个神秘组织的研究所,他们多次提及的神父应该就是这里领头人。
根据049所了解的,大多成为实验品的人会凄惨死亡,极少数侥幸活着的人要么成为植物人,要么瘫痪终生,要么病痛缠绵。
基本没有一个人完好无损。
看刚才陵鸠行动灵活自如,似乎一点都不像有遭受虐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