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老天爷给予的恩赐是苦难的源头,也是悲惨的开始。
唯有承受常人所不能忍受者,才能成就常人所不能成就之事。
而白枭沉无疑就被选中的那一个。
不知道应该说他幸运好,还是不幸好。
049内心一时间心乱如麻,它应该告诉崽崽这些事情吗?
可是白枭沉自己都下意识想要隐瞒,作为旁观者揭穿别人的伤口真的合适吗?
崽崽本身就很关心白枭沉,那样单纯又炙热的纯白情感,是不应该参杂其他东西的吧。
说了只会让萝萝心里伤心。
可是莫名好心疼大反派啊!
049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明明在这个世界它才是无依无靠,除了宿主本人再无人知晓的存在,居然也会去担心别人。
这份冷硬的心肠终究是化成了滚烫的开水。
“粑粑,那个叔叔是不是上次掐窝的辣个?”
“对不起,爸爸替他跟你道歉,我没想过伤害你的。”
白枭沉自小就是被欺负的存在,所以向来对此深恶痛绝。
虽然伤害造成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挽回,除了慢慢弥补什么也做不到了。
‘谁用得着你道歉啦?’
“你的意思是自己亲自道歉?”
‘别这么曲解我的意思。’
“做错的事情,你必须得承认。”
‘当时明明你也怀疑她啦,谁让这小幼崽出现的时机那么巧妙嘛。’
“所以我道歉了,你呢?”
白枭沉话音刚刚落下,耳边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似乎是隐遁了。
尽管如此,他却知道那人一直都在看着。
从小时候起就一直陪着自己。
只是从前那个人是不能随意出现的,除了某些特定的时候。
白枭沉记得第一次听到他说话是在三岁的时候。
原本他生活在无边无际的森林当中,每天过着野兽般的生活。
克莱劳拉·斯亚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平静。
凌厉的鞭子不断地鞭打着稚嫩的肉体,初次体验皮开肉绽的滋味。
那也是白枭沉第一次感觉到濒临死亡的滋味。
仅仅是因为他想要反抗逃跑罢了。
犹如被黑猫戏耍的老鼠那般。
作为猎人的克莱劳拉·斯亚玩味地望着自己以卵击石的举动,嘲笑般的低语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令人觉得生气呢。
“不过是好运沾着克莱劳拉家族的血罢了,你应该为此奉献一切,胆子大到居然敢逃跑,这可真是不怪,难怪永远只能当一个野种。”
“作为克莱劳拉·优顿的血库是你的万分荣幸。”
“就算长了翅膀飞走也能被抓回来,要知道你的生死永远只能掌握在我的手里。”
那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口吻好似犹在耳边。
不可否认对于曾经的白枭沉而言,这个人带给他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毁灭性打击。
那段被关押在地牢,进行惨无人道虐待的日子,‘他’的出现给予了白枭沉鼓励。
‘没关系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以后我们会报复回去的。’
疼到极致的时候,那个人就会在白枭沉脑海里说话。
有时候简短几个字,有时候就一句话。
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的一个人。
不过在那时候的白枭沉看来,光是偶尔有人陪着他说话就已经是非常令人惊喜的事情了。
那些年就靠着这么几句三言两语支撑了下来。
那个人啊总爱说自己是白枭沉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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