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一个个身份都是反派。
瞧着也不像什么大奸大恶的人。
主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白念悠动作顿了顿,身体微微下蹲,僵硬地把苓萝抱了起来。
她的动作并不熟练,显然一向极少与别人有肢体接触。
其实自己并不喜欢这么亲昵的动作。
不过……
白念悠却仍旧这么做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仿佛心里似乎有个声音想要靠近苓萝。
明明从前最讨厌小孩子的。
女人微微低了低头,敛去眼眸里蕴含的情绪。
心脏空空荡荡的一角,无形中像是被什么填满了那般。
大雨倾盆那天受的伤口,到了如今一直都没有愈合。
白念悠其实都知道,只是抱着小团子的时候,有种似有若无的安定感。
她恍然有些明白大哥他们的举动,却又有不太明白。
只是心里有些……气不过。
他们是不是忘记那件事情了。
毕竟过去这么久了,时间总能将一切刷洗得干干净净。
可是……
白念悠记得清清楚楚,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天,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或许所有人都可以忘记,可是唯独她不可以。
“二姐姐?你为什么在这里呀?”
耳边奶声奶气的嗓音唤醒了白念悠,她赶忙收回思绪,悄无声息地将一切埋藏于心底深处。
“随意逛逛。”
小团子闻言砸吧了小嘴几下,表情显然不太信。
算了二姐姐不愿意说,她就不问了嘛。
人家可是个好乖乖。
这时,苓萝努力地嗅了嗅,鼻尖不自觉有些犯痒痒,正准备伸手摸一摸,下一秒就打了一个哈气。
二姐姐身上好像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一样。
“二姐,有什么事情吗?”
白肆衡苦着一张脸,早就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色,心里却在策划着如何找借口跑路。
他可是没有忘记当初自己是什么被‘收拾’的。
人体叠方块,老刺激了,唯一的缺点就是特别废弟弟。
“这么久不见,还以为你脑瓜退化了呢。”
白念悠毫不留情地开始损人,某人却只是乖乖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她突然嗤笑一声,神情有些意味深长,怀里抱着苓萝直接就走。
不过伸手做了一个动作,示意白肆衡麻溜的跟上。
几分钟以后。
烈日炎炎之下,白肆衡板着一张脸,背着一筐沉重的篓子从梯子爬到了砖瓦房上面。
他第一次修补房顶,没什么经验,完全是被迫赶鸭子上架。
悄悄瞥了一眼阴影当中靠在躺椅上面的一大一小,瞧着那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西瓜,嘴角羡慕得留下了眼泪。
一个个都拿我当工具人,再这样真的罢工啦。
太过分了,简直没有人性。
白肆衡估计修完房顶只有一地西瓜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