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叔叔的手手是为了大哥哥受伤的,窝是哥哥的妹妹,所以一定要治好叔叔,你要是不接受萝萝要哭喽。”
小团子小脸一跨,装作马上要哭的模样,撇脚的演技让看得有些哭笑不得。
沈河心里像是沸腾的开水那般,剧烈地着滚烫着,那股由内向外的水蒸气突然被微风吹到了眼角,酸涩的感觉既新奇又陌生,他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
一个人坚守了这么些年,突然就有些想哭了。
“萝萝,叔叔……”
他原本仍旧想要拒绝,只是对面那双红宝石色的眼眸里是不属于孩童的坚定与执着,真诚的感情像是一把火焰,从外界燃烧到荒芜的心野,无数疯长的杂草与思绪被化为了灰烬。
“磨磨唧唧干什么,小矮包给了就拿着。”
白肆衡不满地瞪了沈河一眼,这人简直是榆木脑袋。
“大哥哥若是知道,恐怕会愧疚的。”
白知逸不紧不慢地补充着,这句话让沈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群人怎么了,是不是傻到家了,这种好东西不应该好好藏着吗?
他还没有说话,搞得好像自己拒绝了就是十恶不赦。
可心里却有种无比温暖的感觉。
沈河暗想或许自己至始至终都搞错了一点。
这群孩子已经不是当年需要保护的小萝卜丁们了。
他们虽不曾表露过什么,可心里都是记着的。
“哥哥们,说得没错,萝萝给你,你就拿着。”
小团子着急忙慌将这块‘烫手山芋’塞入了沈河手里,一溜烟从病床上面跳下去。
落地的时候有些不太稳,多亏周源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其实从刚才开始某人就想出去的,然而白肆衡正好倚身靠在了大门的位置,这让他想走又走不了。
“衡哥,逸哥,我刚才头疼,什么都记不清了。”
“啧。”
白肆衡轻轻啧了一句,瞧见求生欲满满的周源,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仍旧板着一张脸不说话,像是要故意逗弄对方。
白知逸将苓萝抱到空病床上面,伸手捂住自家小奶包的耳朵,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表情半点也看不出威胁的意思,语气却凉薄得好似刀刃那般:
“放心,在你泄露消息前尸体都已经凉了,我会挖下你的眼睛,让你感受一下世界的黑暗。”
“花园里还缺肥料了,那些花朵长得又美又艳丽,你猜是用什么当作肥料的。”
白肆衡神情张扬狂妄,嘴角扬着一抹肆意的弧度,整个人透着一股莫名的晦暗气息。
周源:呜呜呜,求放过。
沈河躺在病床上面瞧见这一幕,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这诡异的熟悉感。
当初他似乎也经历过相同的情况吧。
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怀念啊,那是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这恶劣的性子是一点都没有改变,不过很久没看到这两个小子这么默契的时候了。
“咳咳,好了,差不多啦,别把阿源给吓哭啦。”
闻言两人不再说话,收敛了身上的骇人的气息,病房内顿时压力一减。
周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目光幽怨地望着白肆衡和白知逸。
开玩笑的意思虽然有,警告却也是真真实实的。
他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萝萝拿出来的东西真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自己一个外人是不应该知道这些的,早知道先前就该找借口离开。
“我已经收拾好碗筷了,先把东西带回去,晚上在来送饭。”
周源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开口,接下来他肯定是不适合继续在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