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是宋心莲的贴身大婢女出尘。
她原本领着一众下人站在稍远的地方，这会儿瞧见人都走了，这才上前来。
“那可不见得。”宋心莲瞧着远处，唇角含笑：“她走的也没多快，太子殿下若是想追，第一时间就追上了。”
“姑娘说到的是。”出尘笑着点头。
“走。”宋心莲缓步下了石阶，到了那倒在地上的兔子灯前，站住了脚。
众婢女也都等着。
“我以为，李青黛经太子殿下调教多年，定然极不好对付，不曾想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她说着话，面上的轻蔑与清幽出脱俗的长相极不相配。
“那李青黛在帝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张扬跋扈，本就没什么货色吧。”出尘立刻附和。
宋心莲轻笑了一声，一脚将那盏兔子灯踢的又翻了几个滚儿，带着婢女们扬长而去。
……
“姑娘，姑娘。”
杏儿瞧李青黛性子似乎下去了些，才紧走了几步，追上前。
李青黛放缓了步伐。
“姑娘平日走路不多，若真是走回去，脚怕是要起水泡的。”杏儿软语劝道：“姑娘不如在这边上的酒楼里等一等，奴婢差人回去叫马车来。”
“是啊，姑娘。”桃儿也开口附和。
她们都怕李青黛累坏了。
李青黛站住脚转了转小脑袋，瞧了瞧自个儿已然身处闹市之中了，周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不远处的路边上，便有一个杂耍的摊子，围了一大群的人，时有叫好声传出，叫她想起瓦肆里露天唱戏的情景。
她不言不语，忽然又举步向前。
“姑娘去何处？”杏儿心中焦急，面上却不敢有所显露。
“去西集。”李青黛闷着小嗓子回了三个字。
太子哥哥不是不许她去西集吗？不是不许她去听戏吗？不是不许她吃酒吗？
她偏要！
左右往后，她不归太子哥哥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