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苏乖巧的表现让老齐头满意,他欣慰孩子的乖巧懂事,连连点头,接着看向老宋头继续刚才的话题。
“宋老弟啊,这是我老婆子那头姊妹家的孩子,今年不过将将七岁,叫苏于,这孩子是个苦命的,家里突遭横祸全家都没了,如今独剩她一个,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见着可怜,实在不忍,琢磨来琢磨去总得为她的将来做打算。这不,老汉想着宋老弟你人品贵重,人丁兴旺,家里子嗣丰茂,不若我们做个儿女亲家,我把这孩子嫁予宋老弟你当个孙媳妇如何?宋老弟可别怨哥哥携恩以报啊。”
于苏一顿,心里有些纳闷,怎么齐阿爷给自己临时改名字也不跟自己说一声?不过想到要给亲人们报仇得学会隐忍,于苏并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老齐头跟前任由宋保长上下打量,默默的听着他与面前陌生的老头打机锋。
宋保长一听这话急的忙摆手,“怎么会,看恩公这话说的,什么携恩不携恩的,您这不是在寒颤小老儿我了么……”
话是这么说,宋保长心里却泛嘀咕,还有便是,眼前小丫头再没去处,恩公何至于塞到自家来,这里头怕不是有什么猫腻吧?
“恩公啊,老弟有一事不解,您与老嫂子身边也没个子孙后辈,按说有了这娃儿正正好,您合该是留在身边近前伺候的呀,怎么会想着把娃送出来?”
“唉,不瞒宋老弟,老汉我不是不想,实在是……”
老齐头故作伤感的摇头。
“这么跟老弟你说吧,一来我跟你老嫂子年纪大了,指不定哪一天脚一蹬就去了,到时候留下这孩子孤零零的一个,没人给她打算将来,无依无靠也是命苦;
二来嘛,说来惭愧,我也不怕老弟你笑话吗,就如老弟你说的,我跟你老嫂子膝下空虚,族中却惦记着我那点子家产,见这孩子来投奔我们夫妻二人,族里便急了,口称这孩子是个姑娘家家的,将来总归是嫁出去的,养一场不过是徒增伤心,便急急忙忙的在族里选了好些个男娃子要过继给我们,这孩子在我那总是受欺,日日不敢出门,我们老两口看着不落忍,这才……
唉!总之一句话,宋老弟啊,我家这孩子乖巧懂事的很,舍给你做个孙媳妇,你可应我?”
“哎呦恩公啊,这话叫我怎么应?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呀,这事且急不得,您总得容老弟跟家人们商议商议不是?恩公,恩公!我们先吃饭,吃完了再议如何?”
老齐头也知道,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便顺着台阶下了,“行,先吃饭,不过宋老弟,吃完饭你同家人商议商议,可得赶紧答复我。”
“行,行,恩公只管放心。”,宋保长满口答应。
毕竟是一家之主的救命恩人第一次上门,想着来人带给自家的礼物,周菜花再抠唆,为了给自家男人做脸,舍不得杀下蛋下正勤的鸭子,便宰杀了一只老的下不动鸡蛋的老母鸡,另外砍了一块老腊肉待客。
因着赶时间,老母鸡欠火候炖不到位,周菜花热情夹到于苏小碗里的鸡腿她根本就啃不动,而且她还啃了一嘴巴,自己吃不了也不好意思给别人,那多不礼貌。
没法子,干饭人只能憋屈硬啃,结果一个用力过猛,好嘛,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牙英勇就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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