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苏宛宁输了血之后就醒了,但是很虚弱,手腕上也疼的厉害。
不过,只要一想到,沈蔷薇愤怒又无力反抗的把血抽出来输给她,苏宛宁就觉得浑身都痛快了。
墨锦棠在床边站定,低头望着她,气息冷淡,“我有没有说过,伤害自己的身体,是最愚蠢的行为?”
苏宛宁的视线落在他打了石膏的右臂上,气若游丝的开口,“你的手怎么了?”
墨锦棠勾起嘴角,没什么笑意,反倒是带起一片讥诮,“被人打的,你很意外吗?”
苏宛宁闭了闭眼,“你什么意思?”
男人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来,浑身散发着疏离冷淡,“我这个人,从来不信巧合。”
万恒突兀的出现在她的手术室外,当头棒喝的打了他,一幅想要打醒的样子。
在美国他没有拆穿,是因为万恒怎么说都是他的长辈,对父亲又有恩,他没必要让对方下不来台。
苏宛宁咬着苍白的唇,使劲都咬不出血色,松开却又留下一抹白,“没错,万叔叔是我找来的,早几年他派人去宁城找你,我刚好知道了,后来就一直跟他保持了联系。”
墨锦棠没什么表情的坐着。
苏宛宁刚刚才捡回小命,即便内心再焦急,也不敢太激动,“万叔也是为你好,娶仇人的女儿,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何况,就算是为了你来不及出生的弟妹,你也不应该跟沈蔷薇结婚!”
男人拧眉,“你做这些,就是为了阻止我参加自己的婚礼?”
苏宛宁深吸口气,“是,我拿自己的命来阻止你继续泥足深陷,锦棠,你可以不领我跟万叔的情,但是股东大会之后,你必须跟沈蔷薇离婚,我不想看见你后悔终生。”
“必须?”
墨锦棠勾起嘴角,戏谑的望着她,“宛宁,没人能威胁我,你也一样,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