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渊移开目光,他今天有个项目开局,他无意在车上跟她做什么,影响了时间。
古辞辞卸了力。
陆之渊也松开手,自然的将解开的扣子系起来,并不遮遮掩掩,好像他轻易不露,只是不想吓到亲近的人一样。
装的真像啊,既然不放在心上,怎么不没事:“伤怎么弄的?”
“小的时候保姆带的不用心。”
古辞辞没想到她会说:“……”
“我爸妈都很忙,保姆又年轻,没有耐心,难免会有脾气失控的时候。”陆之渊语气平静,就是在陈述事实。
古辞辞没想到这么简单听完了事情的始末,不得不垂下眼掩盖诧异的情绪:“还疼吗?”
陆之渊系好最后一个扣子:“没感觉。”
“我想亲亲它……”
“闭嘴……”两个字毫无力量,只剩咬牙切齿,陆之渊几乎扶额,他真的不想浪费时间。
说话的人一脸无辜茫然,单纯心疼的看着他:“我说错什么了……唔……”
古辞辞无力的攀住他的肩……
五分钟后。
陆之渊冷着脸看着窗外,听着看着旁边嘀嘀咕咕,愤怒的整理头发衣服的女孩,继续看窗外,他今早真有事!
古辞辞眼睛水润润的,唇角浮现一抹红肿,潋滟旖旎,旖旎的人猛然转头:“你都亲了,你再让我摸摸你伤口!”
“古辞辞!”
“在呢。”
陆之渊揉揉眉心:“学校到了,下车吧。”
“你不进去?”
“老校区有点事儿。”陆之渊看都不看她。
“哦……那中午还一起吃饭吗?”古辞辞脸往他眼前凑。
陆之渊毫不留情的把人拨开:“再看看。”
“这样啊。”古辞辞打开车门,她也有事,而且校门口不会真闹他:“拜拜。”
陆之渊松口气,车子里却依旧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掩盖在玫瑰香下的一缕清清淡淡的甜。
古辞辞看着两辆车同时离开,目光隔着玻璃不经意间与封雨对上,古辞辞礼貌一笑,残存的媚色犹如余晖在天边散开。
封雨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跟上陆先生的车。
古辞辞确认车融入主干道,走远后,拿出手机给沈光耀打电话:“听说你生病了,体质也太弱了,下个雪而已就病了,怎么样?严重吗?需不需要我去慰问你?”
沈光耀有点欣慰,他只是没有到岗她还知道问问:“不敢劳烦大驾。”
古辞辞听着他声音怪怪的,真病了?不是出去做大事了:“我放学去看你,在哪住着。”
“不用。”
“算了,我问楚楚,你和楚楚真是兄弟,他昨天也病了。”
沈光耀闻言急忙要起身,瞬间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但想到手机另一边的人忍下了:“陆哥怎么了?”
“以前留下的伤疤疼,我爸妈不也是这样吗,阴天下雨都会不舒服,那个人对楚楚太狠了。”
沈光耀:“……”
“当时他还那么小……”
沈光耀没想到陆先生会跟她说:“是啊,畜生不如。”
古辞辞有这一个成语就够了,过程恐怕远比自己想象中更残忍。
所以是他成长过程出了问题,导致他认知出了问题,才会莫名在被拒绝后与自己死磕,还好,自己这一次没触到他的点,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触了他的点:“好好养病,放学去看你。”
“咳咳,不用,不用,我爸妈让我出去养几天,你知道的,我们这些有钱人,生病要去疗养中心呼吸新鲜空气,我去岛上住两天,好的快。”
古辞辞嘴角扯了扯:“那你好好养。”封雨会把那些事告诉陆之渊吗?古辞辞莫名有点期待,一点点小事,慢慢累积起来也很有意思的,木棉的那条项链更有意思。
“辞辞。”叶曼站在校门口对着她笑,银装素裹的萧条中只剩她是天地间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古辞辞怔愣了一瞬,似乎有条线从叶曼脚下漫开一直延伸到她脚下,温柔、小心却永远不会松开,她坚定的走过去:“妈……”
叶曼笑的越发温柔:“冷不冷?”
“有点。”古辞辞挽住妈妈手臂,突然笑了:“有点嫌贫爱富的感觉。”这么快就接受了,宋婉婉还坚持呢。可古辞辞无法否认她喜欢叶曼女士做妈妈的感觉,新奇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