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谢谢姐姐,麻烦姐姐了,姐姐再见。”
“再……见……”古辞辞叹口气:“小姑娘性格真好。”再看看自家紧闭的房门:“你说是不是还没开窍?”
陆之渊看眼紧闭的门,觉得很有意思,但看辞辞的态度又不像说出来的样子:“这么大了,什么事不明白。”
那就是深思熟虑的多了,不敢轻易的出手:“走吧。”
陆之渊的视线定格在没事人一样的她身上,她不打算提了?
古年掰了半截黄瓜出来,看到跟回来的古时,有些稀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轻易就回来了。
古时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最后一丝支持他伪装的力量都不存在了,像被掏空了脊梁。
“你怎么了?姐又不在,你装给谁看?”
古时从没觉得古年的存在如此鲜明地映出他的卑劣,又那么巧妙的分担着他的惶恐,他们都一样、都是阴沟里的老鼠,都是喝血的人。
如果不是她,或者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或者翻墙偷东西的时候断了腿,或者被街上游荡的人抓住,卖到很远的地方;或者混迹不良场所,等着被法办的一天,更或者卖弄着自己的学习能力,换取想得到的东西。
比如今天门外的傻子,至少就能让她永远笑不出来。
“问你话呢?”
“我看到了一样东西……”
咔嚓,古年咬口黄瓜:“什么?”
“姐和妈的亲子鉴定报告。”
古年的动作停住,觉得他有病吧,那种东西鉴定个p ,下一瞬不好的预感排山倒海的涌来。“你在开玩笑!”
“没有十足的把握,陆之渊会把那东西交到她手里?”他就是想让姐姐抛开他们,看不起他们家,不过,也对,有什么让人看得起的地方。
“陆之渊他是不是有病?他故意的是不是!就因为你上次得罪了他开这种玩笑!”
古时一声不吭。
古年便明白这件事是真的,可:“怎么可能……”不是:“我们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连姐姐怎么出生的,出生时有什么动静妈都说的一清二楚。”
“说明……”古时看着他:“妈见过……”妈见过的人家。
古年突然不说话了,一个恐怖的想法也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进而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不了,哪怕姐姐是捡来的,他都没这么害怕。可……如果是掠夺呢!
古年踉跄地踹开爸妈的房间,眼睛通红!
曹秀荣看到儿子的样子,手里的筷子险些掉地上:”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踹什么门?”
古爸爸皱眉:“都是要钱的东西。”
古年愤恨地看着他们,这是他爸爸妈妈,从小姐就说,他们是长辈,他们爱他们,只是表达错了方式。
爱吗!爱谁!古年想问什么又害怕,害怕到头来他们都是罪魁祸首。
“还不出去。”
“我姐,是不是我姐?”
曹秀荣丝毫不慌:“你说的什么话,你姐姐当然是你姐姐。”
“你为什么不爱她?”
“哪里不爱她,我供她吃,供她穿供她上学……”曹秀荣的声音越来越小。
古年讽刺地开口:“你也发现你一样没做到。”
古爸爸觉得他无理取闹,五根指头还有长短,偏向一些在所难免,何况他不是一直在维护辞辞:“为了这点事你就质疑你姐姐是不是你姐姐!她是我抱着回来的,那么小,刚出生的时候哭的像个小奶猫一……”
古年听到这句话快速上前,哐当一声把桌子掀翻在地,从哪里抱回来的!一腔怒火,无处宣泄:“我们算什么!你告诉我们,我们算什么!你把我们至于何地!妈,哪怕你做个人呢!可你做了什么!”古年眼泪无意识地从眼眶里流出来:“你最好什么都没做,我姐哪怕是你从火车站偷来的,是你死了孩子伤心,从人贩子手里买的我都能接受,但妈,我的好妈妈别是最坏的结果!”
曹秀荣不自觉的向后:“……”
古年步步紧逼:“知道什么是最坏的结果吗!”
古爸爸被这一切弄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辞辞就是你姐姐,就算你妈这么多年对她不太好,也改变不了她是你姐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