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如此的静寂,洋溢着一股让人耳热的春情,当纪空手吻上红颜的香唇之上,红颜再也忍不住嘤咛一声,粉嫩的玉臂紧缠在纪空手的腰间,狂野的反应着,有如一条曼妙扭动的蛇。
纪空手绝非是急色之人,他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冲动,一来是因为他对红颜的爱出自真心,所谓“小别胜新婚”,经历了短暂的分离之后,他对红颜诱人无比的肉体产生了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洞察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一点反常,他希望能够在红颜的身上找回迷失的自己。
所有相思换来的苦楚,都在这一刻间得以弥补,此时的两人都已深陷情热之中,浑然忘我,在纪空手的挑逗之下,红颜的心里蓦生出一股情欲的烈焰,仿佛要将自己融化其中。
当一切衣物离开了红颜那羊脂白玉般的美丽胴体,纪空手心中一颤,神思飞扬,仿佛又回到了他们之间的初夜。
“如此放纵,你不会怪我吧?”纪空手凑在她的耳边道。
红颜无力地挣开她那满是春情的秀眸,摇了摇头,喘息着道:“我既是你的女人,惟君摆布!”
纪空手露出他精壮完美、充满力度的身体,再也没有犹豫,以一种霸烈之势压在她的胴体之上,当肉体之间形成这种最亲密的接触时,立刻使这对情热的男女互相感到了对方几达沸点的热度。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这大山之巅,两人以回归自然的方式诠释着人心深处最原始的激情,只有在这一刻,红颜已不再是淑女,在纪空手的身下,她更像是一匹疯狂的烈马,在纪空手这种富有经验的骑手驾驭之下,开始向性爱的高xdx潮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哧……”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让这暗黑之夜恍如白昼,在这强光照耀下,纪空手腾身而起,精壮的背肌油光闪烁,充满着亢奋的力度,他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动作托住红颜的腰肢,让红颜那两条修美滑腻的美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腹,在飞速中旋转,旋转……
长发飞飘,红颜仰起的螓首一片酡红,那眼中流出的亢奋与痴迷,仿如一幅永不磨灭的画面,深深地刻在了纪空手的记忆之中。
电芒之后,一片暗黑,虚无的空间里回荡着两道粗浊的呼吸声,好似双龙合体,天地交合,喷礴而出的流水在阵阵撞止之下,引发了天边那一道惊雷。
“噼啪——”
惊雷乍起,雷动九天之上,一声颤美而充实的娇呼蓦起,更在这雷声之上。
雷电俱没,云收雨散,当这一幕狂野消失于这山巅之上,天地仿佛又归于平静。
高xdx潮之后的男女相拥而卧,手脚互缠,红颜的俏脸紧贴在纪空手坚实的胸膛之上,淋漓的香汗仿如玉珠般渗出她那雪白的肌肤,是那么地富有动感,就如她刚才的那一番狂放,她的脸上露出一种甜美而幸福的美态,清纯至极,让纪空手深深地感觉到红颜对自己是如斯的爱恋,如斯的至诚!
纪空手亲抚着红颜那如云的秀发,微微一笑道:“好累,我真的好累,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情愿一直这样下去,累死也无憾!”
红颜身躯一颤,她的柔荑轻轻堵在纪空手的嘴上,摇头道:“我不许你说这个字!”
“生与死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我所看重的是,在我有生的每一天里都有真爱,都能与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处,此生足矣!”纪空手满含深情地道。
“可惜的是,相聚太短,转眼间你我又要分离!”红颜幽然一叹道。
纪空手微微一笑道:“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长久的相聚,若非是先生的遗愿,天下在我眼中还不敌你和虞姬!”
红颜的脸色骤然一暗,不无担心地道:“你一定要答应我,要让虞姬母子平安地回来,否则我今生永难安宁?”
纪空手将红颜搂入怀里,深吸一口气道:“这不怪你,这其实就是命,我原本从不相信这天下还有命理之说,可是,当我从淮阴城的一个小无赖一步一步地走上今天的道路,这其中的坎坎坷坷、机缘巧合,让我感觉到在我的背后,有一双命运的大手在无形之中推动着我,根本就不因我的意志而转移!”
他仰望这无尽的苍穹,暗黑的空间遮迷了他的视线,他意欲去寻找这命运之手,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找到,一切依然还是未知,依然还是无法揣度,但纪空手的脸上却蓦生一股坚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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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些凄迷,渲染着这段空间,有如地狱般的死寂。
虚空中弥漫着的不仅仅是那浓浓的杀气,更有一种让人发自内心的悲情与冲动,在这一刹那间,天地一片宁静,当静到极处之时,四条人影同时起动,涌动着如浪潮一般强劲无比的劲气,使得这呼啸而过的寒风更加狂野。
龙赓一声冷哼,眼神中爆射出一道强劲的杀机,剑自掌中而出,让这片天空一片凄迷,这一剑的风情无法以让任何语言来形容,剑锋所到之处,虚空顿成一片乱局,乱得没有章法,没有一丝头绪。
当这一切乱至极限时,龙赓已消失在这片乱影之中,没有人看到龙赓的身影,他是化作了一道虚无,还是他的本身溶入了这乱影之中,没有人可以回答这问题。
“声色犬马”四大使者无不一惊,但是他们虽惊而不乱,事实上,他们对龙赓的剑法早有测度,就像一个早已设计好的程序,他们在必须面对的同时,都将倾力出击,他们必须这样,他们都是久经杀场的高手,知道最后的防守就是进攻,因此,他们不想死得太快的话,他们就必须出击,疯狂的出击。
但在他们进入虚空之际,同时感觉到了这种乱影所带来的要命的气劲,这种气劲随着剑锋的搅动不断地向外衍生,产生出一种巨大的吸纳之力,几欲让他们的兵器脱手而出。
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感到非常恐惧的事,这种感觉就像是掉进一个如漩涡般的冰窖,周身毫无着力之处,当你的身体慢慢下陷的时候,一点点的让你品尝着死亡来临的滋味。
天地之间惟有一片苍茫,苍茫之中构成了一股死亡的威胁,虚空中到处都是无数的劲气在交织飞旋,犹如一种轮回,一种运动,永无休止,永无停歇。
“轰……”
这一声劲流交击的响声就像是凭空而生的炸雷,显得极为清脆,极为空荡,更像是远山古刹中的一声钟响,让人有灵魂超度的感觉。
人影一闪即分,伴随着几声闷哼,人影从乱局中弹射而出,迷茫的虚空中飞溅出点点红斑,犹如雪地中的梅花,让人有一种心悸的冲动。
风已变得宁静了许多,已经不是先前的那种狂野,但是,那横亘于虚空中凄厉的色调,却变得更浓,更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味道。
“声色犬马”四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们的眼中似有一股不敢相信的神情,他们的嘴角边上,渗出缕缕血迹。
但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龙赓的身子就在他们前方的三丈处单膝跪地,以剑拄地,整个人仿如筛糠般抖索,就像是残风中摇摆的柳条,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虚弱。
难道在刚才的交手中,龙赓所受的重创远比“声色犬马”更重?如果不是,他何在会变得这种模样!
在这一刹那间,龙赓静立在这寒风之中,一动未动,“声色犬马”望了望他,只犹豫了一下,马使者最先冲出。
他们虽然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凭他们的经验,却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是当马使者冲出一半之时,他竟发现面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李世九。
当李世九的剑横在胸前之时,谁也不可否认,他是一个高手,因为他是知音亭中剑庐的弟子,当年龙赓追随五音先生学剑之时,他就是龙赓身边的一个剑童。
一个每天都与剑打交道的人,耳濡目染的都是剑道高手的心得,他对剑道的造诣,绝对不会下于江湖中那些一般的高手,在他的眼里,他已将龙赓视作半个主人,他又怎能看着龙赓死于他人手中?
李世九的出现只能让马使者止步,无论是李世九手中的剑还是他出现时所用的身法,都足以让马使者感到一种威胁,更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眼见自己错失了这样绝好的机会,马使者狠狠地瞪了李世九一眼,他的眼里不仅充满了愤怒,更充满了对李世九所表现出来的身手而感到惊奇。
随着李世九上前的是那几名高丽人,当他们靠近龙赓之时,龙赓如古松傲立的身形,这才缓缓地倒在了他们的搀扶之中。
李世九静立时的那种气势,虽然不如龙赓那般有霸气,也不如龙赓那么潇洒,但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浑然透出高手的风范,这是谁也不可否认的事实,特别是他那双寒芒四射的眼睛,更具有一种不怒而威的震慑力。
“你是谁?”马使者惊诧地问道。
虽然他非常清楚李世九与龙赓是同路人,但是他却无法知道李世九真正的底细。
“我就是我!”李世九冷笑了一声道:“只要你们踏前一步,有任何的异动,我就是你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