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头左腿断裂的声音,看着老头抱着双腿满地打滚,惨叫连连,都瞠目结舌。
我去!被那姑娘说准了!
老头真的被断腿了,左腿!
假大师遇真大师!
“死老头竟然敢招摇撞骗到我身上,诈骗我十万块钱!那可是我给我儿子准备的彩礼钱!按照我a国的法律,这个数额,足够你蹲少则三年多则十年的大牢,啊,还要被罚款!来,给我报警!”
“警察来之前,给我狠狠打!放心吧兄弟们,到时候出了事我一力承担,绝对不会让你们受罪!打!狠狠打!”
老头的惨叫声再一次冲上云霄。
围观群众们不忍直视,可想到老头平时的所作所为,他们都无奈摇头,这老头骗的可不止钟书杰一个人,他们都是其中的受害者,只是数额没有这么大而已,也没跟老头计较很多,顶多平日见了骂老头几句,赶一赶继续上当受骗的人,让老头空手而归。
这么一想,大家都纷纷上前解救老头,让他们不要把老头给打死了,打死了是要偿命,还要坐牢,甚至影响子孙后代,太不划算了。
钟书杰听围观人这么一说,就招呼人停下,正巧这个时候警察来了。
警察询问情况的时候,钟书杰听到周围人议论:“那姑娘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真的一语眼中!这老头现在肯定后悔死了,要是听了姑娘的话,也就不会被断腿了!”
“太神奇了,说不出一分钟就不出一分钟,说断腿就断腿,等一下,姑娘还说会送命?难道老头……”
钟书杰听得云里雾里,他听着粗壮的身体走到他们身边:“你们刚才说的姑娘是谁啊?我们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人指着还没离开淡定在一旁看戏的慕攸宁:“诺就是那位姑娘?铁口直断啊!她说不出一分钟老头就会断腿,或者送命,结果你们就来了!”
“真的?”钟书杰愕然地看向慕攸宁:“你们不会是那姑娘的托吧?她看起来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玄学大师啊!”
“诶钟书杰,你们家不是出事了吗?你去找她看看,我可听说了这姑娘只要看一眼就什么都知道,反正你花了那么多冤枉钱,还不如让这姑娘看一看,说不定人家姑娘可以安置呢?”
钟书杰定定地看着慕攸宁,眉心紧锁,犹豫斟酌了一番看向身边的人:“小安,你先跟警察去派出所做笔录,我去找那姑娘看一看。”
“爸你怎么还想着看一看?家里都什么情况了,要是又被骗了,怎么办?”
“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这个结果,如果不让人看一看,我们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即使没有遇到这位姑娘,将来还会遇到其他人,万一这姑娘真有几分本事,那他们家不就好了吗?
钟安无奈叹息:“行吧行吧,我去做笔录!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死马当活马医吧!”钟书杰也很无奈,可家里实在……
警察把老头等一行人带走了,她跟时野转身进了香纸铺。
香纸铺里的老爷子依旧拿着鸡毛掸子打扫着货架,没有被外面喧闹所影响。
老爷子穿着一身白色唐装,精神矍铄,冷静的脸庞更显严肃,眉眼却是柔和的。
“老爷子,请问店里有上等纸增和朱墨吗?”
纸增就是黄纸。
朱墨就是朱砂和烟墨。
老爷子缓缓转过身,手里的鸡毛掸子放在柜台上,不急不缓地说:“不知姑娘要多少纸增和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