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展云,你不要给我犯浑!这次牺牲了两名警员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但这件案子已经交上去了,那已经不是我们这个层次能接触的!
再说了,牺牲的警员已被记了一等功,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安家费,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认可!你还要怎样?”
局长办公室内,刘展云一拳在铁皮柜上砸出个深深的凹陷,气的杨局长脸颊肌肉抽搐,拍桌子和他吼道。
“我只想要一个真相!李俊跟杜城死的不明不白!仅仅一笔安家费能换回他们的生命吗?
那个什么三处的处长一定知道半路会有人截杀!他倒好,从另一条路赶去机场....那三名犯人根本就是被他放弃的对象!
他一定运送着更加重要的东西,我们这一队只是个诱饵!可怜李俊和杜城....死的如此没有价值...!”
杨局长额头青筋暴起,怒吼道:“真相?你问我要什么真相?都和你说了,那个层次已经不是我们能触及的!你如果真想要真相就特么给老子努力干!多破些大案要案!只有你的职位达到了,自然能够接触那该死的真相!老子他妈现在也想要真相!”
杨局长气的伸手抄起桌面上的紫砂茶杯就想摔到墙上。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想起那是他老婆在他五十岁生日时送他的礼物。
杨局长咬咬牙,还是将茶杯稳稳的又放回桌面。
他叹了口气,随即语气也缓和下来。
“....大刘啊,你也不是干一天两天的新手,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听的不要听,层次不够就是层次不够,知道的越多反而对你没有好处。
实话告诉你,魏处长究竟是不是另外运送重要东西返回京城我也不知道....你想想,连我这个局长都没有资格知晓,可想而知这件事背后牵扯着多么庞大的势力!
特别行动三处虽然只是一个处,但我从京里的同僚口中也打听了一些消息...这个部门专门处理一些非自然案件,处理那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案件。很显然,这一次的案子已经牵扯到我们无法理解的领域了....
我的话也只能说这么多,你收拾一下情绪,下午还要给牺牲的战友开追悼会。收起你的臭脾气!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卡在大队长这个位置无法再进一步吗?”
杨局长还想说什么,却被刘展云挥手打断。
“我的脾气这辈子就这样,改不了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随后猛地拉上了局长办公室房门,将门边放着的奖状都给震到了地上。
杨局长被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噎死在当场。
当然,押送犯人车队被劫,两名警员牺牲,这些事都不会对外报道和宣传,沈钰他们也不得而知。
补完觉的沈钰再次醒来已是下午。
他无奈的发现,那个不争气的老爸不知什么时候又溜出去了。
不过他不相信短期内还会有人敢和他打牌赌钱。就算他愿意也没人和他玩儿。
稍作洗漱,沈钰回忆着那位从京城来的魏处长透露给自己的线索。
沈钰按照记忆里看到的那个诡异来电显示图案,用铅笔将它重新画在了一张白纸上。
“奇怪...原本应该是来电显示的位置,为什么会出现一枚这样的图标?这代表着什么?”
沈钰思前想后,但面对着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图标,根本得不到一点线索。
片刻后,他决定出门走走。
通常他在一件事情陷入死胡同时,便会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散步。
这样在路上或许因为某件事,又或者某个事物,就会对他提供灵感和启发。这是沈钰经常会做的事。
虽然现在还只是下午,但已入深秋的夏竹市天色早早便暗了下来。
街面上的行人或抱着双臂,或竖起衣领,都脚步匆匆往家里赶。此时正是那些周末也需要工作的社畜下班时间。
沈钰依旧戴着兜帽,双手插兜,低头前行。
他的身影仿佛要融入到建筑物的阴影里。
许多行人与他擦肩而过,似乎都未能发觉他的存在。
这种极为不明显的存在感仿佛也是“孤勇者”卡牌所带来的一大特点。
不过这样的改变正和沈钰的心意。说直白点,他这人就是喜欢安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沈钰发散思维,放空大脑,让双脚带着自己漫无目的的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之中。
他总是有一种错觉,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之间,似乎都有一条无形的丝线所连接,所交织。
它们看似互不交集,实则相互纠缠,互相影响。
沈钰相信,哪怕是在大洋彼岸一名流浪汉打个喷嚏,都能经过千丝万缕的联系,影响到他身边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