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两人针锋相对的画面。
亦或者密林中激烈的枪战,身中数枪的男人依然高扬着头颅,眼神轻蔑的看着他,说出的话冰冷刺耳:“在女人身上做文章,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精神病院的大铁门前,那不可一世的男人浑身透着睥睨天下的气势,目光冷然的看着他:“要不是她死前苦苦哀求我留你一命,你以为你能蹦跶到现在?真是可笑!”
是啊,可笑!
多么的可笑!
数十个人追击他一个,还能让他活着跑掉,多么的废物!
他跟他作对一辈子,每次离成功都只差那么一点点,那一点的差距,犹如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般横在他们之间。
而他永远都是失败的那一个,永远都是被他鄙视的那一个。
“怀玉……怀玉……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锦婳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轻轻按压着简怀玉的眉心,满脸都是担忧。
她难以想象自己走了以后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到昏迷不醒的简怀玉,她真想趁着荣子皓药效还没过,冲过去再揍他一顿。
听着那熟悉的呼唤声,简怀玉睫毛颤了颤,眼前漆黑的世界,前方忽然有了一束光。
他顺着光束走去,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锦婳,心里瞬间一揪,快速跑了过去。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两人看似不远的距离,却始终无法靠近她的身边。
女孩似乎看见了他,原本空洞的眼神渐渐变得有神起来,脸上轻柔的浅笑仿若那玉兰树枝头逐渐绽放的洁白花朵,干净又纯粹。
“玉哥哥,你是来带我走了吗?”
“好,我带你走。”
简怀玉毫不犹豫的开口,可是手拿百合的荣子皓忽然出现在了锦婳的身后,笑容温和的看着他们:“学姐,你又要丢下我不管了吗?”
女孩神色巨变,立马痛苦的抱着头,不断地摇晃着。
简怀玉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荣子皓推着轮椅离开。
周围再次变得黑暗起来,他不断地朝前奔跑着,凭着感觉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最后看见一道闪烁着金光的门,在推开的刹那,刺眼的白光照射过来,他本能抬起手臂挡住了双眼,等适应外面的光线时,才看到许多身穿制服的保镖,唯一的通道后面,是一间极其豪华的病房。
明明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形,可他的心却突然变得很沉重,很沉重……
脚步像是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步走进那间明亮的病房,那桀骜阴戾的男人站在病床的另一边,阴冷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病床上的女孩已经变得瘦骨嶙峋,那放在被子上正在输液的手,细的跟只剩一节骨头似的,呼吸机甚至能挡住她大半张脸。
可饶是如此,在看见他的一刹那,女孩依然笑得很开心。
“玉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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