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蒲永和脱离生命危险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不过住的是单间。
谢安乾没急着进去,而是躲在外面先看了下情况。
蒲永和喝着蒲安曼带来的鸡汤,那张沧桑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我们曼曼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鸡汤的味道就是好,又醇又香。”
“爸爸喜欢喝就多喝一点,快快养好身子,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好,好。”
蒲永和笑的开怀,这倒是让谢安乾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在这个关键时候受伤,意味着订单不能如期交货,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正想着,病房里再次传来蒲永和的声音:“曼曼,小简这两天怎么样了?工作进行的可还顺利?”
说起这事,蒲安曼无声的叹息了一声,这两天简怀玉一直在研究那樽玉雕前半部分的雕刻技巧和走线风格,到现在还没开始动手。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急得很,毕竟剩下的部分还那么多,时间却是过一天少一天,真怕不能如期交货。
可她不想蒲永和心忧,所以很快就敛去了心里的愁绪,笑道:“爸爸,怀玉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你的图稿就摆在那儿呢,他就是照着刻有什么难的,你放心养伤,不用担心。”
知女莫若父,蒲永和哪里看不出来蒲安曼这只是在宽慰他而已,隐隐叹息一声,却也没点破:“医院有护工照看我,你就别老往医院跑了,店里都好长时间没营业了,既然我已经没事了,你就好好看着店,把能促销的都促销了。”
他已经做好了清点家产赔偿蔡琳的准备。
蒲安曼也是一阵心酸,却强忍着没在蒲永和面前哭出来,点点头,收拾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桶。
“那爸爸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蒲永和点点头,目送蒲安曼离开。
然后拿出手机,联系了几家房产中介公司,准备把自己名下那几套房挂出去出售。
病房外,谢安乾狠狠地抠着墙面,望着蒲安曼离去的背影眼底尽是阴霾。
他们居然让一个刚入行才三年的简怀玉接手了那樽紫翡,明明他比简怀玉入行时间更长,雕刻能力也更优秀,为什么他们宁愿把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给简怀玉,都不愿意给他?
难不成真如他之前说的,蒲永和想让简怀玉做他女婿?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谢安乾在过道上站了许久,直到那条受伤的腿快撑不住了,才拄着拐杖慢慢朝外走去。
若他身体还完好,或许还会想办法再争一争。
可惜现在他这个样子,就算争得了这个机会又能怎样?他做得了吗?
但他得不到的机会,简怀玉也休想!
站在阳光下,看着脚下自己奇形怪状的影子,谢安乾心里的恨达到了顶点。
明明该被打成残废的是简怀玉,而他才是那个能替蒲永和完成作品,从此飞黄腾达的人。
是简怀玉,是锦婳破坏了他的计划,把他害成这个样子。
这个仇,这辈子都没完。
谢安乾拿出手机,播了个电话出去:“喂,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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