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余烬是个不错的人。”楼清月打从心底里说这样的话。“要不要在一起，你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
“在一起以后，我是不是就会变成一开始的欢儿姐姐那样，不能在王妃身边服侍了？”南笙在意的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宁愿不嫁人。”
“嫁人有什么不好的？”楼清月真的是不知道该说南笙忠心还是该说她腐朽了。“人就活这一遭，难不成你想稀里糊涂的活着吗？一直服侍我到老，没有你自己的生活吗？”
“属下……”
“当初给你从流放馆里救回来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都在呆在我身边。”楼清月说的都有些口渴了，端起旁边的茶杯悠悠的喝了一口。“也不是非没要嫁人不可，我只是觉得，一直在我身边的话会虚度光阴，你的光阴不应该被这样消耗没。或许仗剑走天涯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南笙明白王妃所说的意思。她心里面是感动的。
只是，一想到要离开王妃身边，这心里面就不是很舒服。总觉得亏欠王妃太多太多，多到这辈子都没办法报答完。
“去天翔客栈给我买两串糖葫芦吧。”楼清月见南笙这边半天都没个应答，淡淡的开口道：“小元宝那边就不送了。不然的话每次送都要送三个糖葫芦。就买两个好了，我跟阿宝一个一串，你看着我俩吃就是了。”
南笙无声的笑了笑，却还是转身去买了。
她其实不喜欢吃糖葫芦。之前王妃也给自己吃过，可糖葫芦的那种味道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了的那种……
她刚刚出府，便看见余烬也在门口，似乎要去哪里。
“余烬。”她喊了一声后跟了过去。“你要出去？”
“去天翔客栈给小世子买糖葫芦。”余烬看着南笙也是要出门的样子。“你也要出门？”
“天翔客栈给王妃买糖葫芦。”南笙说完这话难得的笑了，哪怕只是很浅很浅的一个笑意，但也很难得。“想不到，我们竟然都是去买糖葫芦。”
“……”余烬没有多说什么，率先走在前面。他本就话不多，也不知道该聊点什么。
南笙默默地跟在余烬的身边，沉思过后，终于决定开口。“余烬，你想没想过以后成个家？”
“没有。”余烬的回答很是果断甚至都不需要思考。“我这样罪恶多端之人不配成家，像我这样的人即便是死后也应该受尽野兽啃咬进十八层地狱才是，何必要拖累人。”
南笙听了这样的话心里面很难受。“你罪恶多端？下十八层地狱？”
“你的师傅就是我杀害的。”余烬还是选择跟南笙实话实说。“那日你在山上见到的人是我，但我从来都不是你师兄，你的师兄实际上是我的孪生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