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通一二。”林轩久谦虚的摇头。
医学一途,永无止境,她哪里敢自居。
“不知姑娘师从何处?”
林轩久没有隐瞒,“我师父只是个乡野郎中,名黎景。”
闻清谭腾的一声站起来,茶桌都差点被掀翻了,他好似未觉,盯着林轩久无比激动。
“你、你是阿九?!”
这回轮到林轩久惊讶了,原主一个小傻子,还能结识县里的人。
她疑惑并警惕的问,“掌柜认识我?”
“我是你师兄啊!我也是黎师父的弟子。”
闻清谭笑道,“说起来,我们两年前还见过面呢。”
原主脑子不清楚但模样好,黎景怕她出事,把她拘的很紧。
从前就来过一次县里,好似确实来过一趟医馆,只是那次林轩久差点被人贩子给拐了,惊吓过度,记忆有些模糊。
闻清谭擦擦眼角,感慨道,“阿九你长大了,但是……不敢认,谁知道还真是你!”
林轩久把那套糊弄村民的说辞搬出来,底气还有些不足。
谁知道闻清谭丝毫不怀疑,摸着胡子点头,“是啊,师父医术精湛,治好你确实时早晚的事。”
林轩久,“……”
并不是!
黎景老师父直到去世,都不曾治好原身,她不傻了是因为换了芯子。
闻清谭又感慨了好一阵,说了不少黎景相关的描述,都对上了。
林轩久听得心不在焉,有些焦虑,她惦记着赵氏呢。
闻清谭惯会看眼色,加上自己这边也有贵客等着。
便直言道,“阿九你若有急事就先去忙,等有空了,你到医馆来,咱们师兄妹再好好聊聊。你只需记着,我是你师兄,师父不在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师兄。”
“谢谢师兄。”
这般直来直往,也是不拿她当外人了。
只是林轩久目前不好解决的难题是被逼婚,闻清谭这个当师兄的帮不了她,了结这婚事的人只有她的血缘长辈。
她起身行了一礼,是晚辈对长辈的礼节,闻清谭受了,摘下一块木牌送给她。
“这是师父的弟子牌,算师兄给你的见面礼。”
就是块普通梨花木,林轩久没多问,道谢收下了。
闻清谭亲自把她送出医馆,没从正门铺面走,而是穿过了后院,去后门。
路过天井时,看到方才接待林轩久的那个伙计,正被五花大绑的捆着丢地上。
林轩久讶然瞧过去,闻清谭淡淡道,“养出了条白眼狼,还让师妹你见笑了。”
林轩久了然,果然那钩吻根事情不简单。
“这门是铺子里的人内部出入的,比走铺面方便,你带着那木牌就能自由进出。记着今后常来看我啊。”
闻清谭临别还嘱咐了几句。
林轩久道谢,便告别他离开了。
她惦记着赵氏,不敢多耽搁。
急急忙忙的去摊贩那里买了十斤小米,还买了一包红糖,花掉了八文钱,捏着最后五个铜板回了村里。
这一趟还算顺利,卖掉了药材,结识了医馆掌柜。
虽说跟闻清谭的相认有些莫名其妙,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兄身份,林轩久还有待确认,只是直觉这师兄应该是个好的,故此她的心情还算不错。
到家后她把红糖分出了三分之一,拿给朱兰,答谢她今日帮忙照看赵氏。朱兰推脱不过,红着脸收下了。
药材齐全了,林轩久重新煎药,喂赵氏喝下,到下晌时候,赵氏就退烧了,天擦黑时候清醒过来,看着精神还不错,伤口也没有再继续恶化。
林轩久这才算安下心来,喂赵氏喝了点温水,“有没有哪里难受?我一会儿给你煮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