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走到缴费处,问那个姑娘“有没有退烧药,多少钱?”
那女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陈年,冷冷的对他说“这医院不是给你们看病的地方,这是江家人自己的医院,不给外人看病。”
“你什么意思,不是让你给外人看病,我只需要一份退烧药,求求你了,如果我兄弟再不吃退烧药,他肯定会死得。”
那女人扶了扶眼镜,一副你兄弟死不死,关我屁事的样子,她不耐烦的说“没有退烧药,你们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陈年无奈的看向这个护士,他的目光落在了缴费处后边的那个房间,调药室。
陈年佯装出医院门,趁护士放松警惕的时候,他突然冲进了调药室的大门。
结果,陈年就看到,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围着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指指点点。
他们并不是在讨论男孩的病情。
他们讨论的是如何下刀,能快速的把腰子给摘出来。
陈年现在明白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举着替天行道的大牌子了。
这个医院根本不就是什么治病救人的医院。
这他么是专门害人的地方。
陈年现在知道江家做得到底是什么买卖了。
这比凤凰集团要损上千倍万倍。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最多不超过25岁。
他应该是个大学生。
他的父母可能穷极一生都在寻找他们已经丢失的孩子。
可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孩子现在就这样,躺在床上,接受着变成废人,死人的手术。
几个白大褂放下手术刀,怔怔的看向陈年。
“各位,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有退烧药吗?把药拿给我,可不可以呢?”
“退烧药,旁边的屋子里有。”
“旁边的屋子是吧?谢谢。”
陈年想了想,快速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屋子里的三个白大褂,连连扣动扳机。
随着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这三个白大褂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为了确保他们死得彻底,陈年在他们的脑袋上还补了两枪。
拿着那把还喷烟的手枪,陈年走出调药室,撞开了隔壁的房门,找到了桌子上的退烧药。
拿着退烧药,陈年走到了缴费处,看向那个护士,他举起手枪对准了她的脑袋说“下辈子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客气点,你一个靠割腰子赚钱的人,你狂你妈啊!”
陈年隔着玻璃对护士脑袋开了一枪。
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拿走护士的车钥匙。
陈年转身走向小广,他掰开小广的嘴,把退烧药喂进了他的嘴里。
然后扶着他走出了医院。
陈年拿着车钥匙辨认了一阵,然后拽着小广上了红色比亚迪。
服下退烧药的小广并没有好转,他的病情好像更厉害了。
怎么会这样?
陈年觉得有点不太对头,他把那退烧药拆开一看。
药盒上虽然写着退烧颗粒,可是里边装着的并不是颗粒,而是胶囊。
完了,吃错药了。
陈年把油门踩到底,冲出了江家大院,他现在的目标很简单,那就是让小广活着到附近的医院。
活着,到附近的正规医院。
陈年一路飞驰,把车开到了附近的第二医院,他背着小广下车,直奔医院里。
“护士,我朋友发烧一直昏迷不醒。”
“行行行,你把人交给我们,你去挂号,先交住院费吧”
陈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他全身只有不到100块钱。
100块钱?
应该救不了小广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