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比起来,大头的招数已经不算那么毒了。
马河的父亲当时就在茶叶店里,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老头当时一口气没上来,在店里直接昏死了过去,据说成了植物人。
当然,这是陈年后来才知道的。
完成这事后,大头带人迅速撤退,开着车朝附近的职业技术学院开去。
“这是去哪?”陈年不知道大头又要做出什么缺德的事情,他抢先问了一嘴。
大头得意洋洋的对陈年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得第二个关键线索,很多人都不知道,唐春其实有两个儿子,是两个媳妇生的,应该是唐疯子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们现在就是去找他。”
找他干什么?
能干什么?
此时的大头已经陷入了疯狂之中。
他或许是想到了自己被凤凰集团害死的父亲孙丰。
或许是想到了那个逃亡在外的母亲。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本应该继承父亲遗产,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可就因为凤凰集团。
大头一切尽失。
他对凤凰集团的愤怒,比雷三虎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愤怒是什么?
愤怒会让人陷入短暂的疯狂。
很明显,大头现在正处于这个疯狂中,并且他极其享受这种疯狂。
到了学院门口,大头把一张照片交给了车里的手下。
“把他给我抓过来。”
手下点点头,然后开门下车。
陈年把目光看向车窗外,不远处的院子里,几个男孩正在围成一个圈在拍照。
圆圈中心,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她身上被扒得只剩内衣,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但没人敢劝。
大头指着几个男孩其中一个说“看到没,那个往女孩头上撒尿的就是唐春他儿子,曹尼玛的,什么爹教出什么儿子,唐春那样的逼爹,也教不出什么好儿子。”
对于大头的说法,陈年是相当不认同,因为他就有一个不是什么好人的爹。
陈年瞪了大头一眼。
然后紧盯车窗外。
等天黑以后,大头的手下开始伺机而动,他们跟着唐春的私生子进了单元门。
五分钟以后,那个倒霉蛋被拽上了车,上车的时候,他的嘴已经被打肿了,肿得像香肠一样,成了一条缝,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头开车,经过20分钟的车程,他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
把车停稳后。
大头开始慢悠悠戴上白手套,
“你要杀了他吗?”
大头伸出食指摇了摇,否定了陈年这个荒唐的想法。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陈年,你在车上等着,车里有吃的,饿了你就吃点,可能需要挺长一段时间,差不多40分钟吧,你打打游戏,然后听听歌。”
大头临走时还对陈年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阴森森,接下来的40分钟内,陈年不管做什么,脑海里都是大头那张阴森森的笑容。
陈年不知道大头对唐春的小儿子具体做了什么。
他只听大头说,自己给这孩子做了一个手术。
这个手术做完,唐春的小儿子就疯了,这个疯了不是形容词,就是字面意思。
唐春的儿子在被大头带走之后,就疯了。
是变成了真真正正的疯子。
唐春的大儿子,是身体上的残废。
他的小儿子,则变成了精神残废。
大头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他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对陈年说“去吃饭吧。”
多年之后,陈年才知道那个晚上,大头把唐春的小儿子脱光了绑在工厂的升旗杆上。
弹了他眼珠子四十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