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镇羽把苏钧找来,给他取嵌进肩膀里的子弹。
苏钧都忘记这一茬了,看到厉镇羽地脱掉风衣和内里的丝质衬衫,露出染血的膀子才想起来,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打趣,“忍这么久,你可真行。”
厉镇羽没说话。
他的这点痛,和肖宁经历的,根本没法比。
子弹陷得很深,需要割开伤口附近的皮肉,再用镊子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过程会很疼,但幸运的是,子弹没打中要害。
把子弹取出来,依厉镇羽的体质,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
给伤口消完毒,苏钧去拿麻药给厉镇羽注射,却被他拒绝了,“直接割开取就是。”
苏钧和陆黎程双双愣了下。
片刻后,苏钧冲厉镇羽竖了竖大拇指,陆黎程则开口,“是条汉子。”
厉镇羽勾了勾唇,笑的不可置否。
近一个月的无法入眠,深深折磨这他脆弱的神经。只有疼痛,能让他大脑保持足够的清醒。
苏钧身为医生,专业素养很高。没有因为病人是他熟悉的人而出丝毫差错。下刀快很稳,伤口割开到一定程度后,立马毫不犹豫的用镊子取出嵌进肌肉里的子弹。
子弹在厉镇羽体内停留了一天多的时间,子弹壳和周围的肌肉粘连到了一起,分开时,废了苏钧不少功夫。
把子弹和镊子丢进托盘,苏钧开始给厉镇羽缝合伤口。
这期间,痛到极致时,厉镇羽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