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了过来，一把夺过厉镇羽夹在指尖的那张纸，三两下揉成团丢尽了旁边的垃圾桶。
把文件放到一旁，厉镇羽重新找了张纸，然后捉住肖宁的手腕，把她扯了过来，又把签字笔塞进肖宁的掌心，“来，我亲自教你。”
话落，大掌包裹住肖宁的手，带着她一笔一画的写出“厉”这个字。
厉镇羽坐着，肖宁站着，两个人的距离挨的极近。办公室内开了暖气，两人都没穿外套，肖宁身上是一件薄薄的线衣，而厉镇羽只穿了一件质地良好的丝质衬衫。
手臂来回移动时，肖宁的后背不可避免会碰到厉镇羽的胸膛。他咚咚咚的心跳声，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传达给肖宁。
肖宁脑子嗡嗡的，注意力根本就集中不到手中的笔上。
一闭眼，想的全是厉镇羽。
他薄唇噙笑的模样，微微蹙眉的模样，甚至情到深处时，精致的眉眼间浮现出的绮丽，都是那么的清晰，挥之不去。
这段时间，肖宁因为动手术需要休养的缘故，厉镇羽一直没碰她。
熟料，只是不经意间的碰触摩擦，肖宁忽然间觉得有些腿软。
“唔，吃饭，我不学了。”勉强保持着一丝理智，肖宁红着脸，掰开厉镇羽的手腕，一溜烟的跑到保温饭桶前，嘴里碎碎的念着。
签字笔跌落在纸上，留下一条弯弯曲曲的墨痕。
厉镇羽瞥了眼墨痕，又抬眸看向低垂着头扒拉保温桶的肖宁，见她小脸红通通的，拧了半天都没拧开保温桶的盖子，缓缓的勾起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