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天时间紫霄观的收入就比过去两个月还高,陈景恪终于知道为啥庙观喜欢过节了。
有些庙观在节日比较少的时期,还会巧立名目过奇奇怪怪的节日,这都是生意啊。
冬至日刚过,就是秦彦道迎娶尉迟姑娘的日子,这桩婚礼自然举办的非常热闹,权贵几乎都来了。
陈景恪作为好兄弟自然也要去,而且他和程怀亮两人还成为迎亲人员——此时迎亲新郎是不能去的,而是在家里等着,派出至交好友去迎亲。
陈景恪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婚礼,很是兴奋。
迎亲路上发现程怀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很是不解的道:“弘亮兄你这是咋了,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程怀亮刚要回答,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忽然停住了,眼珠子一转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感慨又一个兄弟成婚了。”
正兴奋的陈景恪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还开玩笑道:“哈哈……就属你成婚最早,还说别人呢。”
程怀亮一改刚才忧心的模样,眼中充满笑意,故作无奈的道:“哎,陛下赐婚让我尚公主,我也无奈啊。”
陈景恪翻了个白眼道:“嘚瑟。”
很快就到达了尉迟家,陈景恪道:“弘亮兄,是你去叫门还是我去?”
程怀亮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翘,道:“我帮别人迎过亲了,真人你还是第一次,我就不和你抢了。”
“那就谢弘亮兄相让了。”陈景恪也没客气,当即就下马准备去叫门。
看着他的背影,程怀亮终于忍不住露出阴谋得逞的奸笑。然后也下马跟了过去,只是始终和陈景恪保持三五步的距离。
陈景恪来到门前,守门的送亲人员把他拦住,要催妆诗。
催妆诗是提前准备好的,陈景恪当即就背了一首。
那送亲人员也没有为难,听到催妆诗就吆喝着打开大门。
陈景恪一马当先就往里面走。
然后他就哭了,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迎亲要挨打啊?
回去的路上,他愤恨的瞪着程怀亮,咬牙切齿的道:“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咱俩没完。”
程怀亮笑的那叫一个开心,挤眉弄眼的道:“这不是为了让你体验迎亲的全过程吗,怎么能怪我呢。”
陈景恪那叫一个气,要不是眼下情况不合适,他非逮着程怀亮打一顿不可。
刚才迎亲的时候,念完催妆诗一进门就被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围住,用棍子劈头盖脸一顿砸。
虽然棍子上都裹着厚厚的红布,那些娘子们见他年纪小还收了力,可毕竟是棍子啊,他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最可气的是见情况不对程怀亮转身就跑,只留下他一个人挨打。
他又不傻,岂能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尽管没有人告诉他原因,他也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儿。
给新郎的下马威,不舍得打新郎就让他的朋友代为受着。
早知道有这规矩,打死他都不来迎亲啊。
难怪当时他说要帮忙迎亲的时候,别人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怪异,这种自告奋勇的傻子上哪找去呀。
不过不管怎么说,新娘子总算是迎回来了,婚礼顺利进行。
婚礼途中任封到场,代表李世民送来了贺礼,把婚礼推向了高潮。
这个插曲过去,陈景恪的生活又恢复正常节奏,印书坊和注音工作室来回跑,日子忙碌又充实。
不过没几天又一个重大节日到来,元旦(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