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余笙看着凌霄。“那是陈思卓的弟弟，暂时不用担心，让我想想办法……”
凌霄沉默，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精神病人……监护人的第一顺序是配偶，在没有配偶的情况下才是父母。”沉默了很久，凌霄小声开口。
抬头看着余笙，凌霄的手指慢慢握紧。“余笙姐姐，陈思卓很爱你……你可不可以帮帮他。”
余笙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除了这个……”
凌霄紧张的看着余笙。“不是的，不是让姐姐你和他领证，我知道你不会的，你有了爱人，也有了宝宝。”
凌霄赶紧摆手，眼眶泛红。
这些天她确实偷偷跟着余笙了，她知道余笙有个很帅气的爱人。
“那……”余笙不知道凌霄是什么意思。
“我……我想和他领证，成为他的监护人，我愿意……用余生照顾他，姐姐可不可以帮我？”凌霄知道，陈思卓不会和她领证的，只有余笙能让他做到。
余笙惊愕的看着凌霄。“你……和陈思卓认识多久？”
这个小女孩到底知不知道陈思卓发病的时候有多可怕？
陈思卓爱她到了偏执的状态，即使这样都差点杀了她……
如果是别人，后果不堪设想。“我不同意。”
余笙不会同意的，这不是儿戏。
“姐姐……”凌霄着急的跟在余笙身后。“我们认识……几个月了，我们一直住在一起，我知道他的全部，他也了解我的全部……”
凌霄紧张的抓住余笙的手腕。
“这件事不是儿戏，你知不知道监护人需要承担什么？他如果失控，你也会有危险，你今天也看到了……难道你不怕吗？就算你不怕，你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如果陈思卓是正常人，余笙很高兴有人愿意陪他度过余笙。
可余笙不想毁了这个小女孩。
陈思卓的病，好不了的。
余笙看了眼时间。“我让人给你安排了酒店，司机会送你过去，这段时间你如果想，就安心在海城住着，节后乖乖回学校上学。”
凌霄还在考研备考中。
……
一辆车猛地停在路边，秦浩东焦急的下车，跑了过来。
“陈思卓回来了？”他是听陈铭说的。
如果陈铭不给他打电话，余笙……是不打算告诉他？
将余笙拉进怀里，秦浩东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有没有伤害你？”
秦浩东还是忌惮陈思卓的。
余笙摇了摇头，准备上车。
“姐姐！”凌霄红着眼眶追了过来。“我没有父母……我是孤儿。”
她……理解陈思卓，也愿意照顾陈思卓。
他们都是孤独的。
其实……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我想，成为他的依靠，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凌霄握紧书包带，紧张的看着余笙。
余笙的手指麻了一下，回头看着凌霄。
这个小姑娘……太像上学时候的她了。
太像了。
真的好像……
余笙似乎明白了，她和陈思卓为什么能有交集。
陈思卓是那种警惕性很强的人，不会轻易和任何人产生交集。
而他却愿意留在凌霄身边。
显然，是将凌霄当做她。
余笙不知道该怎么跟凌霄说，喉口动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司机来了，先去酒店，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好好聊聊。”
凌霄点了点头，只能先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