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反握住他的手,“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皇宫。
贵妃宫殿。
这些时日贵妃心情一直不好,连带着宫殿里的宫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这间宫殿的主人一个不如意就要了他们的性命。
半个月前他们宫殿里还是一片喜庆。
年幼的四皇子得皇上喜爱,就连朝中大臣都夸赞四皇子神童。
如今都知道四皇子是养在贵妃名下,所以四皇得脸,就是给贵妃争光。
司马家借助这个风头给贵妃请封皇后。
这种事情贵妃以及司马家都是十拿九稳的。
毕竟贵妃这些年管理六宫位同皇后,封不封后,贵妃都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可是没想到,这件事还是没办成。
皇上是死了心的不会助长司马家的气焰。
最终也只是被封皇贵妃。
这几日贵妃已经处置了好几个宫人,就连四皇子都被贵妃训斥了一顿。
此时宫里的管事嬷嬷正拿着一个名册给贵妃看。
贵妃躺在贵妃椅上,眉眼间可见神色不耐烦。
“明渠成?”
管事嬷嬷低头应了一声,说:“江南明家那边过来的,是这些人中最为出色的。”
皇贵妃嗤笑道:“竟然和张渠成一样的名字,就不怕冒犯了咱们首辅大人?”
管事嬷嬷低垂着脑袋,说:“当今首辅大人宅心仁厚,想来是不介意这些的。”
她这话换来贵妃冷眼,管事嬷嬷脑袋垂得更低了。
不过下一刻,这管事嬷嬷说:“不过,这位明渠成,是陈大人夫人的舅舅。”
贵妃愣了一下,随后问:“陈培尧?”
“正是。”
贵妃轻笑,合上了手中的册子。
“有意思。”
贵妃坐起来,说:“既然是最出色的,那这次的服制,就交给他来负责。”
“是。”
管事嬷嬷接过了册子退了出去。
司马家也不如意。
封后不顺利,西南那边事情愈演愈烈。
顾有为是成心跟他们作对了。
这是司马具和司马晴晴都没想到的。
“你确定朱炎还听你号令?”司马具沉着脸问司马晴晴。
司马晴晴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方才西南那边传来消息,司马增率领人巡查时遭遇了埋伏,已经遇害。
虽然司马增在西南本来就是一个摆设,可人若是就这样没了,那西南或许直接就被顾有为掌控了。
接二连三的事情还是在朱炎在西南那边的情况下发生的,他们甚至是迟了好几日才收到消息。
所以这也不得不让他们对朱炎的忠诚产生怀疑。
“他是我一同长到大的师兄,会帮着我的。”司马晴晴说。
司马具用力闭了一下双眼,有些无力的想起来以前的事情。
“你如何就能确定他是想帮着你的?可别忘了当年他们父子两个是因为你的事情赶出了司马家。”
“还有朱上之也是在生病救治不及丧命,若他们还在司马家,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朱炎说是为你卖命,可他连他儿子都不托付给你。”
说完这些司马晴晴那张明艳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司马具看着她这模样,又有一些无力。
“如今不说这些了,是应该想办法解决西南那边。”他说。
司马晴晴说:“我过去吧。”
“此去惊险,你确定你能解决吗?”司马具说。
“顾有为再有能力,可有一部分的西南兵力也不是他能随意就能收入麾下的。”
司马家西南发家,至今都保留着他们司马家的私兵。
这些兵马,顾有为用那可怜的威望是如何也夺不走的。
“你一切小心。”司马具说。
唐娇点头。
只是顿了一下,她又说:“师兄毕竟是给我们司马家卖命,那他的孩子还是接到我们司马家为好,毕竟我们能提供比一个商户更好的生活。”
司马具抬头看向司马晴晴,问:“确定了?”
“嗯。”
如今这种情况,不是谈论私情的时候。
若是有一日朱炎真的背叛了司马家,那她会毫不犹豫解决了这个麻烦。
“打算何时动身?”
“这几日,”话落司马晴晴看向司马具,又问,“如今朝廷局势还算是稳定的,叔父一定盯着陈培尧。”
司马具点头。
他自然知道。
先别说陈培尧手中还有他想要的东西。
就是陈培尧如今在朝堂上爬升的速度都足以让他警戒了。
上一次因为那份名单他们在朝堂上损失惨重,不过他们司马家根基重,这些时日也足够他们再爬起来。
可陈培尧他们算是记恨上了。
“必要时候抓住他的软肋,一切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司马晴晴说。
那张明艳的脸上是骇人的冰冷还有杀意。
“你说的是她的夫人?”司马具问。
“是,那女人可不仅仅是陈培尧的软肋,顾有为也宝贝的很,反正,那人对我们绝对有用处。”
司马具点头。
“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回去了。”
司马晴晴起身要离开,司马具突然喊住她,说:“你不去看看准儿?”
听到这个名字司马晴晴神色一怔。
准儿大名叫司马准,是司马晴晴和顾有为的儿子。
从出生起就被抱到了老宅那边,被那一群老东西养着。
这一年时间里司马晴晴也只去看过那孩子一次,还是因为孩子生病,司马家的老东西命令她过去的。
“看又如何?反正是不允许那孩子跟我亲近。”
而且生下那孩子不就是为了让那群老东西闭嘴。
“准儿已经会走路了,上一次我过去还记得我,你该经常去看看的。”
司马晴晴本来是想说“不”的,可又一想这是顾有为的孩子,若是顾有为顾念一份亲情,或许还是也能成为他们制衡顾有为的点。
“知道了,临走之前我会过去一趟。”
说着人已经走了出去。
司马具无奈叹气。
司马晴晴原本是好孩子,可是在这样的家里长大,还有几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