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是站着的,面对宋卿几近咬牙切齿的质问,眸色很深,
修长挺拔的背脊弯下大半,在宋卿疑惑的目光下,将脸埋在疼惜怜爱过的绵软处,
“卿卿,好香。”
宋卿:“……”
很好,不知悔改,明目张胆,得寸进尺!
午后的阳光从开着的窗户透进来,空调凉气卷着未散的稀薄烟味,
宋卿烦乱躁动的心,因为萦绕鼻尖很浅地龙涎香,趋于平静惬意,
指尖轻轻地穿插进黑色碎发,坏心眼地将其一点点揉乱,翘起嘴角,
“老公,你现在有空吗?”
有些话不用明说,两人能懂,犹花瓣引人采撷的红唇被亲了亲,
“乖,晚上。”
…
人类的悲欢是不能相通的,
从接到丈夫的一通电话后,林芳华就知道,她后半辈子的贵妇生活完了,
“太太,请下车。”
林伯在宋家十几年,是能让宋建国信赖且确保不会透露风声出去的人,
一进家门,客厅里的气氛就不对,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婆婆时,
林芳华的脸色倏地煞白,紧紧捏着昂贵的手提包,勉强牵起一抹笑,
“妈,您怎么来了?”
客厅里还有佣人,宋母端着咖啡在喝,没看林芳华,看一眼林伯,
没多会,佣人们就齐齐出去,林芳华心也越揪越紧唇色发白,
“妈,我、”
“别叫我妈,我当不起,我们宋家也没你这样的儿媳,好好更没有你这样的妈。”
这种话很重,宋母却说得很缓,
宋建国的父亲当年是白手起家的乡下穷小子,宋母却是个实打实的京城名媛,
对婆婆,林芳华一直都是又怕又不喜欢的,不然也不会结婚后要搬出来住,也很少回去看望,
“当年建国要娶你,我和阿英都没有反对,我们也是你们的过来人。”
宋母放下咖啡杯,细细打量起一张脸保养得宜,从头到脚一身奢侈品名牌的林芳华,
“我知道这些年来,建国忙工作多少冷落你,但在物质方面,却也没亏待你。”
“同为女人,你心里有怨言我可以理解,但你拿着建国的钱在外面养别的男人,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建国再不好他也是你的丈夫,你出事给你收拾烂摊子人是他不是别人,
那些男的再怎么好,没钱你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他们不屑看你一眼。”
这句话无疑戳中林芳华最不想面对的现实,宋母也不欲多说,
“我今晚会留在这里,建国明天一早就能赶回来,你也别怨恨宋卿,
她怎么说也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是想想怎么和好好解释吧。”
离婚是必然的,他们宋家容不得这么一个不知道检点的儿媳妇。
傍晚六点,小雨初歇,
劳斯莱斯踏着黄昏余晖,行驶向京城颇有名气的宫廷御膳房,
“明天不陪你了。”
车后座,宋卿倚靠在霍御温热的肩膀,整个人慵懒得不像话,
霍施主的工作实在是太枯燥无味,她又不好打扰,光看不能吃的感觉可不好受,